,妈最疼爱的人就是烟烟,有烟烟陪着妈,妈也就不寂寞了。
我捧着红色的骨灰盒,从公墓园的大门一直走到妈的公墓前,而狐仙则是穿着白色的素裙,黑色的长发拢起,如盘龙一般围成一团,鼓起在脑后,她站在我的身旁,替我擎着一柄黑色的油伞,好遮住明亮却并不刺目的灰暗阳光,以免光线照到我手中的骨灰盒。
我木然地捧着骨灰盒,缓缓放入了铭刻着妈姓氏与生死日的公募墓碑的放坑下,周围,宋道明、狐仙与十数名不愿不亲的邻居和公墓管理人围站在旁,默然不语。
在墓碑前焚香烧纸,献上花圈,鸣响了电子炮,请来的殡葬乐队开始敲锣打鼓,死寂的陈同感被殡葬队刺耳的乐声打破,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烈的悲伤。
一直到给妈的石棺盖上了棺盖,我依旧没有掉一滴眼泪。
或许我已经麻木了,或许我已经成熟了,或许是因为我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既定的结果,所以冲淡了我内心该有的悼念。
周围的人都开始对我指点纷纷,说我不够孝。
我没有在意,因为那一刻,我真的哭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没有雨丝作点缀,也没有阴风做渲染吧。
只是那一刻,我心里的那种复杂情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直到我木然地转身离去,走向公墓园被栅栏包围的出口时,站在身后的公墓管理人突然轻轻提醒了我一句:
“小伙子,你的鞋带散了。”
我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脚,机械性地弯腰便系鞋带。
就在我手指尖碰到鞋带的那一刹,一阵轻风拂过了我的面颊,撩起了我几缕黑发,如同母亲的手那般温柔。
瞬间,记忆倒转,脑海里尘封的回忆渐渐浮现出来。
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天,我七岁,上小学,妈送我出门。出门没几步时,因为鞋带没系好,我走路急,摔了个嘴啃泥。那时候,妈就走到我的面前,温柔地扶我站起来,拍拍我身上的尘土,蹲下身,细心地替我系上了鞋带。
一边说着,妈那张略显病态和沧桑的脸上堆起了褶皱花叶般的笑容:
“小宝贝,一定要系好鞋带哦,这样就不会再摔倒了。”
一定要系好鞋带哦,这样就不会再摔倒了。
刹那间,仿佛时光倒流,妈的音容笑貌、温声细语,就像是lang潮一般再次涌现在了我的眼前,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