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霍光也不清楚。
何愁有对云琅的固执己见很是感慨,话说了,云琅不听,他自然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希望在自己死亡之前看不到云氏的没落。
霍光则是狐疑的。
他比何愁有更加知晓师傅对家人是如何的看重,他不觉得师傅会成为狄山一般的大汉忠臣,更不会为了大汉皇族牺牲自己的一根毛。
所以,被云琅瞪了一眼之后,霍光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觉得师傅可能有准备,不过,他还是决定再从外部加强一下云氏的牢固度。
虽然云氏基本上已经稳如泰山了,他还是认为有必要加强一下。
召集了云氏门徒开会之后,他们就有了一个新的办法。
很快,刘彻以及文武百官们基本上在奏折,文书上基本就看不到云氏的存在了。
即便是有,也是云氏生意失败,矿难,以及庄稼欠收的消息
而每一次灾难性的消息,经过绣衣使者查证之后都会发现是真实的。
今年的冬天很难过,大雪整整下了六天,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两尺厚。
被皇帝赦免的司马迁终于从牢狱中出来了。
当司马迁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云氏庄园门口,看到了坐在小亭子里披着黑狐裘喝酒的云琅。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忽然多了一抹黑色,司马迁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温暖。
“喝酒,刚刚热好的。”
云琅递给司马迁一杯热酒,司马迁接过酒一饮而尽。
“某家第一次知晓自己的性命居然价值五千金!”
云琅笑道:“什么钱不钱的,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强。”
司马迁笑道:“陛下赦免的了我的死罪,王温舒就给我定了腐刑,五千金买我一条无用之物,君侯破费了。”
“尊驾尊严价值几何?”
司马迁笑道:“尊严虽然重要,却没有老夫的这本书重要,昔日商鞅变法之时,秦太子师遭受劓刑不也活下来了么?
我身上重任未克,只要能活自然是一心求活的,这样才好被陛下再杀一次,免得我的女婿他们遭殃。”
“陛下两次被臣子刺杀一事就不要写了吧!”
“如何能不写呢?老夫一生都在追逐大事件发生,如此惊天大事怎么能不写,如果不写,怎么才能让后来者戒呢?”
云琅又邀请司马迁喝了一杯热酒道:“狄山算是白死了。”
司马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