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旗子正在城楼上飘扬,城外的警戒游骑已经抵达三里之外。
云琅跟霍去病两个只能单人独马进入扶荔城。
霍去病挥挥手,清扫一下鼻端的白灰,对云琅道:“这该用了多少石灰啊。”
云琅放开用手帕捂着的嘴巴道:“关中早就该彻底的清扫一次了,任由各种动物的排泄物遍布关中,不用匈奴人使坏,自己就会衍生出疫病来的。
这样,其实也不错,你看看,来的路上,那一个人不是用布包着嘴巴匆匆赶路?
这是好事,说明大汉人终于有了安全意识,不管有没有用,至少有了行动。”
“你是医者,难道就没有克制这种病魔的方法吗?”霍去病觉得云琅在幸灾乐祸。
“我倒是知道方法,却没有办法造出药物。”
“缺少钱粮?没关系,我家有你尽管拿去。”
云琅冷笑一声道:“穷大汉倾国之力都办不到。”
霍去病默然,他看的出来云琅没有骗他。
扶荔宫的大殿,原本是云琅的点将厅,现在,则是刘彻办公的地方。
光亮的木头地板上,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小小孩子在上面嘻嘻哈哈的奔跑,身后跟着一群宫人,生怕将这位小祖宗给摔到了。
刘彻盘膝坐在垫子上,面前的文书奏折堆积的足足有两尺高,几乎遮住了他的身形。
云琅跟霍去病身穿铠甲,行礼不方便,只好按照军礼拱手。
刘彻把脑袋从文书后面探出来,看了两人一眼道:“出灾祸了,想办法解决。”
云琅道:“军中已经有方略安置下去了,微臣以为患病之猪羊,不宜食用。”
刘彻眼睛微红,最终点头道:“销毁,人命为重。”
“臣领命!”
“云琅,疫病是怎么起来的?”刘彻放下手中的朱笔,从案子后面走出来,看着云琅问道。
听皇帝这样问,云琅面露笑容,觉得自己跟皇帝这些年努力斗法,到底还是出了一些效果。
至少没有被董仲舒那些人忽悠的去向上天认罪,觉得瘟疫是他施政不当带来的恶果。
“《周礼、天官、冢宰》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
《吕氏春秋、季春纪》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
《素问、刺法论》指出:“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