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公闪身落在了他身边,手上还有刚才紧急抢救出来的那张猩红兽皮。
熏染了烟火气的兽皮保存虽然还算完整,但表面上也确实被飘落的火星子给点了不少的坑坑点点出来,毛色受损。
阿落公上手将猩红兽皮披在了凤金旗身上,悲愤道:“族长,这实在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我凤族放在眼里,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需请大族长出头。”
是什么人干的好事,已经有指向范围,一般人不可能这么大胆,也没有如此大胆的实力。
凤金旗老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意味,哼哼冷笑了一声,“他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
阿落公难以置信,“为何?大族长不至于会怕他们呐。”
看着混乱现场,凤金旗握紧了双拳:“天知道他想干什么。”
现场持续混乱了一阵,忙碌的人们将一些尸体从倾覆的树巢内抬了出来,都是之前冲进树巢内救火的人。也有不少幸存者,据他们共同的说法,他们进去后只是被莫名其妙制住了,并未被当场杀害。
总结下来,死者大多是因为不能动弹,导致被火烧死或烟熏死的,而大多幸存者都在大树倾倒时碰撞受伤了。
凤金旗听着跟前族人们的讲述,对凶手没有当场下杀手的行为,丝毫没感觉到什么手下留情的意味,反而深刻感受到了凶手的冷酷无情。
明明有那么多大活人躺着,却依然纵火焚烧,压根没管凤族族人的死活。
凶手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也完全有轻易脱身的实力,却还是毫不留情的将象征凤族的圣树给毁了,仅仅是为了能让自己脱身更完美而已。
凤族人的死活,这生长了无数年象征凤族的圣树,在人家眼里就如同蝼蚁和朽木一般,轻易可抹去。
烟气已经散去,只是空中隐约还有些灰蒙蒙,凤头岭上黑乎乎脏兮兮的样子,洞口坪地上眺望的南竹一声唏嘘,“凤头岭秃了,成了乌鸡岭。”
庾庆斜他一眼,“你嘴这么贱,小心人家听到了不高兴,咱现在可还在人家的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南竹略谨慎,迅速看了眼四周,见没有凤族人,顿又无所谓了。
凤头岭的人员也没闲心顾及他们,还在清理忙碌,善后……
风光粗野而原始的山间,半山腰的粗糙木屋内,洛云娉翻看着手上鲜花和鸟羽点缀的藤编物,翻看着。
正是凤头岭树巢内丢失的东西,从凤金旗手上抢夺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