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棋局又以另一种形势兜了回来,宇文公子好不容易打开的一些局面,在阿庆一步又一步的压迫下,又重新交错成了另一场的“胜负就在一线之间”。
又是这种要老命的选择,宇文渊额头冒汗,满眼的焦虑,满脸的忐忑。
他忽又抬眼看了下对方,对面是个家丁,自己若是输了,不光彩。
他一直背负着无形的压力。
重点是,他还有赢的希望,让他如何能甘心放弃。
抬袖抹了把汗,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提起十二分的心血,沉浸回了生死胜负之间。
落子……
又数轮来回后,小红头皮有些发麻,瞪大了双眼,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她发现宇文公子再次争取的局面,又再次兜了回来,又再次以另一种局面呈现出了那“胜负就在一线之间”的抉择。
她一个旁观者都快魔怔了。
反复的生死抉择接踵而至,她一个旁观者似乎都要被熬干了心血,更何况是宇文渊本人。
宇文渊呼吸沉重而急促,双目发赤,死死盯着棋盘,脸色忽红忽白,下巴上的汗珠在一滴滴的落下。捻着的棋子迟迟难以落下,那只手在颤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悬着的时间过长导致的劳累。
他只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在率领大军冲锋陷阵,经历了无数次的厮杀与拼命,已是精疲力尽,然麾下这么多人的性命指望着他,一面是胜利在望,一面是稍有差池将万劫不复,他能怎么办?不得呕心沥血强打精神……
呼!闻魁忽抬头长呼出一口气来,被棋局给憋的自己差点闭了气,好在他不是局中人,心有杂念,及时摆脱了出来。
忽又一怔,意识到了不对,冷眼瞥向了庾庆。
开始还以为庾庆不对宇文渊赶尽杀绝是在让棋来着,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应该是故意留着不杀。
一两次“胜负就在一线之间”的抉择,可以说是碰巧了,这接连三次了,还能是碰巧?
再观庾庆反应,反复等对方落子,确实等的有些无聊了,手里把玩着棋子,偶尔看看桌子底下的脚,偶尔拉整自己的衣裳,偶尔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偶尔偏头看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有其他下人过都要上眼用目光跟一下。
总之就是小动作比较多。
闻魁确定了,对弈的双方根本不是什么胜负就在一线之间,表面上看是如此,实则是一边倒的实力碾压。
正因为明白了,他才猛然心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