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还有叫这名字的?
守将有点懵,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对方在骂他。
也不知这无名氏要去往何方,目送着……
庾庆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何样的心情离开的,反正是毫无眷恋,连头都不想回,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没走出多远,再次走进了浑浊积水中时,与蹒跚而至似乎筋疲力尽的一群摇摇晃晃的灾民错身而过。
城门外,一帮人来,他一个人走。
新来的这些灾民没人在意他,毫不在意。
他也没有为这些灾民做任何停留,自己也没了能力再帮什么。
之前有过为灾民去城内大闹一场的念头,然而和朝廷硬干的事情,他离京时硬搞过一次,被大肆围捕的情形记忆犹新,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也知道自己帮不完。
真正的救灾,涉及面很广,受灾期间的救治,基本生存花费,灾后如何生存,道路、农田、住宅的重建,还有疫情方面的控制,所需的财力、物力、人力很庞大,根本不是他投入的那十几万两银子能填的。
他那些钱也只是让那些灾民暂时不会饿死,暂时有了容身之地而已。
而照州受灾的区域不止一个上宛府,也远不止这三万多灾民。
与一群灾民错过后,他一双手在身上到处乱摸,在衣服里面到处掏,希望还能找到一张漏忘的银票。
也不算身无一物,还有那瓶点妖露,还有一些行走江湖的丹药,一些随身的物品。
除此外,他确信已经把自己掏空了,居然连个铜板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啪!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是来做人贩子赚钱的,怎么就亏了个血本无归?
十六万两银子啊,就这样白白送了人?
啪!左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想到在京城拐弯抹角从苏应韬四人手上借来的三万多两银子搭进去了,枉做了小人。
啪!右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想到赴京途中为了搞点钱冒险,想到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的情形。
啪!他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想到自己殴打三位师兄,想到把三位师兄身上抢来的几百两银子也给搭了进去。
啪!他再给了自己一耳光。
最后疼的不单单是自己的脸,还有胸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