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一个个验明正身,调查清楚有无勾结胡族之处。任何人前来说情,就让他们来找本官,谁也不许私自放人!”
“越国公开恩,此事与吾等无关啊!”
“您乃朝廷命官,堂堂国公,岂可这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房二!你以为京兆府是你家开的不成?马府尹,恳请为吾等做主啊!”
一众纨绔纷纷惊叫,其中倒也有几个破局骨气,奓着胆子跟房俊横眉立目。
马周心底叹气,却毫不犹豫的摆手,道:“速速带走,严加查问!”
他的确觉得房俊意气用事,这等事岂能动用国家公器?不过他与房俊不仅是政治上的盟友,私底下更是好友,既然房俊当众说了这样的话,那他就必须给房俊这个台阶下,稍后私下劝一劝,那又是另一回事。
待到将一群鬼哭狼嚎的纨绔都带走,三人回到雅间,萧瑀无奈道:“二郎何必这般暴躁?不过是寻常争执而已,连争风吃醋都算不上,却还要这般大动干戈,怕是要落人口实。”
平素纨绔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般动用国家公器以为私用,这就大大的不妥。
马周也蹙眉道:“二郎有些草率了,京兆韦氏虽然素来安分,但这几年陛下起用之意已显,何必为了区区意气而触怒陛下?”
他也与萧瑀一样的看法,房俊与韦正矩不过是意气之争,但是却闹到朝堂之上,这就有些公私不分,过分了。
房俊笑呵呵的也不着恼,在一旁的水盆中洗了手,他岁数最小所以亲自给三人泡茶,淡然说道:“若非那韦正矩乃是韦氏子弟,某还不屑如此。呵呵,凭他也配与某争风吃醋?差得远咧。”
嘴里说着话,将茶水斟入各自面前的茶杯,然后放下茶壶,拈起茶杯呷了一口,品了品滋味。
且不说长乐公主迟早是我囊中之物,绝不容许旁人染指,即便是晋阳公主也是他时分宠爱的小姨子,只需他在晋阳公主面前诋毁韦正矩两句,以晋阳公主对他的信任,定然闹到李二陛下面前也要搅黄了这门亲事。
何需他这般大张旗鼓?
马周愕然,旋即心中一动,迟疑道:“二郎之用意,难不成是针对韦家?”
萧瑀与李道宗也都看向房俊。
房俊放下茶杯,啧啧嘴,轻声道:“韦家与晋王走得太近了。”
历史上,京兆韦氏正是在高宗朝开始崛起,并且奠定其大唐顶级门阀之根基。有唐一朝,京兆韦氏出身之高级官员不知凡几,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