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丝毫不惧的回瞪。
良久,张亮方才恨恨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我们走!”
他的养子们尽皆震惊,这是认怂了?
“大帅!”
“大帅,不能走啊!”
“跟他们干了,咱不能怂啊大帅!”
不得不说,张亮麾下的这些养子的确都是悍勇之辈,一个个血气方刚,加之平素嚣张跋扈惯了的,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这要是传扬出去,没脸见人了都……
张亮心说难道我不想狠狠的干一架?
可这是人家的地头,打不过啊!
语气当场受辱,还不如忍辱负重,以图卷土重来,反败为胜……
他再次恨恨的喝了一声:“走!”
当先大步迈出大堂。
一众养子无奈,只得灰溜溜的跟随其后撤走……
房俊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兵卒们立刻鱼贯而出。
房俊坐下,刘仁愿略显担忧道:“侯爷,这么干……是否有点过了?好歹也是中枢委派、陛下钦点的副总管,咱们这样搞,怕是传扬出去不大好听。”
庙堂也罢,江湖也好,每一个圈子都要有规矩。若是人人都如同房俊这般看谁不顺眼便全力打压,别说天下州府县,便是朝中的三省六部也得乱翻天……
房俊哼了一声,反问道:“若是吾等笑脸相迎、热情相待,甚至将兵权拱手相让,难道那张亮便能认为吾等是仁厚之辈,和平共处、你好我也好?”
开什么玩笑!
这张亮明摆着就是来抢班夺权摘桃子的,说是你死我亡有点过分,但有你没我却是丝毫不夸张。
刘仁愿当然是明白人,他不觉得打压张亮有什么不对,只是对于房俊如此激烈的手段有些担忧。不过见到房俊不以为然,再想想这位的庞大背景,刘仁愿也就释然了。
他张亮再是牛人,也压不住房俊!
更何况这位侯爷可是刚刚给李二陛下送了一个天大的“賄賂”,皇帝相比吃相不会太难看吧?
席君买全程未发一言,神情冷峻,立场坚定。
房俊叫上他就上,喊打他就打,反正不论什么后果都有房俊兜着,怕个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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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出了镇公署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之上的匾额,狠狠的啐了一口,大步流星的向码头那边走去。
养子们自然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