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溪说:“妹妹还发烧呢,又在太阳底下跑,小女孩子哪里受得了。我说二哥你是不是死脑筋,非跟她较劲做什么。这下好了,老夫人还不心疼死!”
“别啰嗦了,快点!”陈丹玖吼道。
他们迅速把唐稣送回她屋里。
孟太医又被请来。
他皱眉道:“原还只是受凉,这下倒严重了。”
老夫人闻讯赶来,抱着唐稣又哭了一场。
好在,孟太医给她扎了几针后,就醒过来了。
“你这孩子,要吓死我们。”老夫人红着眼圈,说道。
“好孩子,舅母错了,你可别再这样了。”二夫人摸着她的小脸,甚是心疼,“往常我惩罚你们几个表哥,比这严重的也多得是,并不曾觉得这有什么。谁成想你这么个娇娇儿受不了……”
大夫人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没生女儿,只养了儿子,不知道女孩儿多娇弱。”
二夫人被她说到痛处,生闷气起来:“我难道不想生啊,实在不行,让陈仲达去纳妾,生出来个闺女我照样当亲生的养!”
“呸,当着孩子,胡说什么。”大夫人啐她。
“还不是大嫂提出来……”二夫人嘀咕。
唐稣露出几分虚弱的笑容:“二舅母,二哥可是您亲生的,这么热的天,您罚他在毒日头底下跑,您不心疼,我可心疼。”
陈丹锦听了这句话,朝她看了眼,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好好,以后舅母再也不罚他了,好不好?”
二夫人捏捏她的脸颊,“就你向着他们几个。自从你来了,他们几个被操练的可少多了。否则这样的日头,练上一天也没什么。”
唐稣露出甜甜的笑。
一会儿药端过来,她乖乖喝掉,精神好了些,老夫人她们才放心离开。
陈丹青等人也去了,只留下陈丹锦。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皱眉道:“你真不听话。”
“你更不听话。”唐稣舒舒服服躺着,说道,“谁要你给我主动揽下错误了?二哥,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陈丹锦垂下眼帘,“没有。”
“我出身乡野,对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不清楚。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跟我说,我自然会听话。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唐稣说道,“还是说,表哥在气我,昨晚不该让你等那么久?”
陈丹锦在床边坐下,声音柔和了一些:“你看看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