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苦笑。
不但长公主会生气,这天底下任何一个做母亲的,知道女儿跟男人私定终身有了孩子,都不会高兴。
只是没想到长公主这么狠,当真要把陈子阑给打死。
唐稣看她满脸是汗,眼睛红肿,心里有些担心:“心兰姐,你先躺着歇一会儿,我去看看表哥怎么样了。”
“我不想躺着。”
季心兰神情彷徨,“阿稣,万一,万一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表哥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受了点伤。”唐稣安慰她。
“我去问问大夫。”季心兰坐不住,非要去屋里看看陈子阑。
唐稣只得跟过去。
大夫正在写方子。
阿大拿着毛巾给陈子阑擦拭头脸。
“大夫,他怎么样?”季心兰颤抖着问。
大夫摇摇头:“情况不太好,伤的严重,先吃两副药看看再说吧。”
季心兰脸一白。
唐稣忙道:“心兰姐,你别急,我记得老师那里有治伤的好药。你等着,我去找他。”
“别找我。我没有。”
段十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唐稣出去,看见他正坐在枣树下,怡然自得的喝着茶。
“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段十诫道。
“老师,上次你给我吃的那种药,别抠门再给我一粒。”唐稣抓着他说道。
“你个败家玩意,你以为那是糖豆子,随时可见?”段十诫瞪她一眼,“我给你吃的是最后一个,这世上也再没有了!”
“表哥伤的很重,您给他看看?”
“我又不是大夫。”段十诫伸了个懒腰,朝自己房里走去,“累死了,晚上还得干活……一把年纪了还是劳累命,哎……”
他叽叽咕咕走了。
唐稣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门关上。
陈丹锦说道:“阿稣,子阑不会有事的。我请的是京城最好的跌打损伤大夫。”
“但愿吧。”唐稣看了眼神情恍惚的季心兰,心中忧虑。
药很快熬好,硬是给陈子阑灌下去。
吃了药,他似乎觉得舒服许多,沉沉睡去。
季心兰坐在床边守着。
唐稣劝道:“心兰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不能这么熬着。让我来吧,我看着表哥。”
“你们俩都去休息。我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