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被淳于越牵着走。
她回头看了眼,孟紫君正被流云引着向门口走去,面带一丝笑意,并没有被半路扔下的不悦感。
这女孩儿倒是天生的好脾气。
唐稣心想。
“看什么呢?”淳于越已经松开她的手,神色有点白。
唐稣拉了拉他的袖子。
淳于越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
唐稣从袖口里摸出一块帕子,踮起脚尖,把他额头的细汗轻轻拭去,柔声说,“才五月的天,怎么就出一头汗?”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
淳于越心中虽痛,却也软软的。
“怎么穿了男装?”他问。
还怪好看的。
唐稣说道:“老师要我练武,穿男装方便。可惜了梨花给我做的那么多裙子,下次穿个好看的来。”
淳于越抿唇笑:“好。”
“阿越,你怎么跟孟紫君在一块?”唐稣问,表情有几分娇蛮。
“她弟弟要参加下旬的春闱,想在府衙附近买套宅子,来找我做过户手续。”淳于越解释给她听,不想让她有任何误会。
“今年你也是春闱的主考官?”
“对。”淳于越站在她面前,负手而立,有翩翩少年气在周身萦绕。
唐稣心中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不必问。
“你的身子好了吗?”唐稣问。
“全好了。”淳于越犹豫一下,抬起手,抚了抚她细碎的柔软发丝。
他本是带着笑,此时脸色却骤然白了几分,手也有些颤抖。
他把手放到身后,柔声说:“唐唐,这两天我没去看你,你的伤,可好了?”
“全好了,老师都要求我开始练武了。”
唐稣在原地转了个圈,笑意盈盈。
“你跟十诫先生练武啊?”淳于越笑,“十诫先生的弟子都跟他学的文,你这个小弟子倒是个例外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老师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唐稣道。
“十诫先生,当年可是文武奇才,不过隐居多年,现在知道的人不多罢了。”淳于越说道,“也许他的练武法子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他的武功,即便和神茶比起来,也不逊色。”
唐稣听了微怔。
“阿越,神茶他……”
“他不会再伤害你了。”淳于越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别怕,我会一直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