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栈不方便,甘思思便租了一座独门独院的小房子。
院子里有口地窖,冬暖夏凉,甘思思将挖来的心都放在地窖里。
阳九下了地窖。
这里面的确很凉,但心放得久了,还是会臭掉。
“我原先就放在……”甘思思掀开旁侧的一口木箱,整个人如撞鬼般跳到了阳九的身上。
她的两条腿死死盘在阳九的腰上,看似平坦的胸闷住阳九的整张脸,要不是阳九急中生智,伸手挠了挠她的胳膊窝,指不定就去见阎王了。
甘思思咯咯笑着跳下去,但在看向那木箱时,她的眸中尽是惧意。
阳九走过去打开箱子,一股难闻的臭味迎面扑来,里面赫然整整齐齐摆着七颗心。
“你不是说被偷了吗?”
“白天真的不在。”
甘思思怕得要命,难道这些心都成精了不成?
有人发现了甘思思的秘密,趁甘思思外出将七颗心脏偷走,又因某种原因给还了回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我们先将这些心处理掉。”阳九说着一把拎起木箱。
这木箱并不大,却很沉。
两人刚钻出地窖,就看到在院门那里站着一人。
这人阳九非常熟悉。
是刘员外。
刘员外是采花贼中的变态。
但凡被他采走的花,事后都会被一刀两断。
“小娘子真是深藏不漏,竟比我还值钱。”刘员外色迷迷看着甘思思,完全当阳九是空气。
偷心贼甘思思官府给的赏银是一千两。
采花贼刘员外的赏银是一百两。
也就是说,甘思思的身价是刘员外的十倍。
甘思思摸了摸袖中的短刀。
这人发现了她的秘密,却不报官,半夜还跑来找她,真是奇怪。
“我不揭发你,也不杀你,只取你的那层膜即可。”刘员外言辞猥琐,笑得更加猥琐。
甘思思冷声道:“找死。”
刘员外在身后摸出那把大铡刀,用双手高高举起。
看到这大铡刀,甘思思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她反应极快,恍然道:“是你把那个姑娘砍成了两截。”
“你是偷心贼,我是采花贼,可谓是金玉良缘哪。”刘员外听过甘思思唱曲,很是迷恋甘思思的嗓音。
甘思思唾道:“九哥比你好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