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老爷子就走了出来,正是徐老汉。
徐老汉见逐风几人已经走进了院子,责备地瞪向其孙女:“这么大了还不长心,大半夜的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放。”
姑娘很是不悦,“人家说要买药种,我总不能把人关门外吧。”
逐风见状,赶紧上前致歉:“老人家莫急,我等不是坏人,真是为买药种而来,不信你看,这是我与王家弯签的契。”说着就把一沓契书递上。
徐老汉还真就拿着契书,就着孙女手里的油灯仔细看,看完后,才道:“你这买的不少,还没买够?”
逐风无奈一笑,“哎...还差得多,不知老人家这里有多少,无论什么药种,有多少我买多少。”毕竟田地都被红桃改了风水,事实上也并非一定要旱地药材才行。
谁知徐老汉却板着脸,“我这里没有多余的,你去别处看吧。”
逐风微有些惊,想了想,又道:“价钱都好商量。”
“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人怎么还缠上了。”徐老汉脸色一黑,蹙着眉不悦,“你们赶紧走,我没有药种卖。”
谁知话落,姑娘却很是不解道:“爷爷,我们窑里不是藏了很多吗?”
徐老汉没听见似的,继续催着逐风赶紧走。
逐风借着微弱的灯火,仔细看了看徐老汉的面色,道:“老人家,你身体有病。”
徐老汉冷冷看他一眼,“我知道我有病,跟你没关系,你们赶紧走。”然后不由分说地将逐风等人往外推。
逐风没得法,不得不退出院子,又高声喊道:“我是大夫,我能治你的病。”
徐老汉瞥他一眼,“我也是大夫,我也能治我自己的病。”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呵着其孙女进屋。
老黄几人有些懵,一人小声骂道:“这老头子是真有病,有钱上门还不要,他孙女都说有药种,还骗我们说没有。”
逐风看着黑漆漆的天,旁边狗又叫得耳朵疼,他不想再以天为被,便又喊道:
“老人家,我们不是坏人,就算不卖药种,你今夜也留我们住一晚,现在天已经黑了,没办法下山。”顿了顿,又喊:“我们给钱。”
等了半响,屋内仍旧没有声音,逐风一阵无奈苦笑,“这老汉,防人之心也忒重了。”
老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逐风叹口气,“找地儿睡觉,明早我再来缠缠他。”边说边绕到屋后方向去,不想却意外见到一大片的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