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都要磕头作揖了,百两,他们根本不敢想。
田德保一脸认真,“种药材,当真这么来银子?”
“至少比守着这干枯的庄稼要好得多。”逐风肯定。
田德保沉思了半响,才道:“逐老板高瞻远瞩,我就是个种地的,或许目光是短浅了些,但眼下听你这么一说,似又有些盼头。
然到底是创新,又无前例,别到时候种出来却无人买,那...罢了,这都是后话。
你想把那些佃农聚集起来,行,我可以给你喊人,明天如何?明天午时一刻就在我家院子,我把所有人都给你叫来,到时候怎么说,看你自己。”
逐风拱了拱手,“届时还请里正能帮忙说几句好话,种药材,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那些苦难的佃农们。”
田德保听到这话,脸上表情缓和了许多,他嗯一声,又继续手里的农活。
等逐风和清雨走了之后,周围的农人才围在田德保面前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儿?一年百两,我做梦都不敢想。”
“如果一年真能挣这么多,我还种地作甚,早去城里买房享受了。”
“没听说这附近有谁种药材,山里倒是有不少采药的药农,这真的可行吗?”
田德保两手撑着锄把,踢着脚边又瘦又小的芜菁,“成不成是不知道,但显然这逐老板是铁了心。”
“这说得我都想种了,谁佃了他家的地?”有人好奇问。
大家又把目光看向田德保,田德保想了想,“明天你们若是得空,干脆都来听听,我看这逐老板,心眼儿不坏,听听,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众人皆是点头,一边讨论一边又各自回地里忙去。
...
翌日,还不到午时,田德保就将十三户佃农叫到自己家,村里有空的,也都喊过来,最后院子里竟坐了五十多人。原本还算宽敞的院子,一时挤得没法儿下脚。
此时来的人,都听说了种药材一事,相邻的就议论不已,院子里吵吵嚷嚷,田德保喊了好几声,才将所有声音压了下去,然后才道:
“关于这种药材一事,你们或许已经听说了,我就提一个醒,别被那所谓的年收百两给迷了心窍,你们要抛开这一点,才能看到更多的问题。”
大家都点着头,一年百两,听着就很天方夜谭,又怎会轻信,于是又彼此讨论起问题来,以至于逐风和清雨到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