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雨均是一阵沉默,民间疾苦,往往只有深入到这最底层,才能看得明白。放眼偌大的银州城,即便是在这乱世之下,也繁华依旧,可这些繁华却是踩着无数苦难之人堆砌而成。
沉默良久,逐风才有问道:“先前说是正常价,那不正常的,又是什么价?”
“不正常的就是现在天干,再加上有何家打压,小地主手里的地价格就压得低。
这不是行情价,我做不了主,只能当个中间人,给买卖双方调和,至于这价格,得你们自己商量。”
清雨想起茶楼听来的话,问道:“听说被压到了五钱一亩?是什么地?”
老刘头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嘿,你这娃子倒还晓得。是人字地,原本一两八钱起,被压到五钱。”
又指着前方不远处一间瓦房,“瞧,到了,前面那就是。”然后一扬声:“杨庄头,有贵客上门,快出来。”立马引得几声狗吠。
屋内闻声的杨庄头很快走出来,一见老刘头,高兴招呼,将几人引进堂屋,又让人奉上茶水点心,奉茶的小丫头细心地将点心放在清雨手边。清雨冲她一笑,小丫头就笑着跑了。
老刘头开门见山,指着逐风道:“这位是城里的逐老板,想买地,我就带他过来看看。”
又对逐风道:“这里一片都是杨家的地,且都是‘利’字地及上,买地那肯定都是尽量买肥沃的,所以我就带你们来这儿瞧瞧。
你若是看中了,你们又谈拢了,咱们今天就能把地契签了。”
杨庄头看了老刘头一眼,眼里有些询问之意,不过面上还是呵呵笑着,“要不我们吃几口茶,就去地里看看?”
逐风正要喝茶,听闻都是利字地及上,又搁下茶杯,笑道:“我想买和字地。”出门前清雨就与他说过,买最贫瘠之地。
“和字地?”老刘头和杨庄头都是吃了一惊,老刘头知道这逐老板不认识土地,便劝道:
“逐老板,你得听我一句劝,买地买沃,既是和字地,那产量怎么能高,尤其是今年天干,你若再买那和字地,今年可就真的颗粒无收了。
你若是不信,我带你去地里看看,地里的庄稼都快干死了,佃农每天只能坐在田埂上发呆,没辙。”
逐风呵呵笑着,肯定道:“我知道,我就买和字地,买五十亩。”
“五十亩?”老刘头惊笑了,“看来逐老板是发大财的,宁愿买五十亩的贫地,我老刘头还是头一回见。”
杨庄头却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