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是夜,又两路人追杀至草民家中,那些人招招夺命,分明欲致草民一家于死地,幸亏内人功夫了得,这才没让歹人得逞。”
潘成桂吃了一惊,“竟有此事?为何当时不报?”此时距离施针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逐风叹口气,“草民是想上报大人,可当时突然说要举办医术比试,草民不敢不从,这才一直耽误到现在。”
潘成桂一副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才又问:“那你可知这群歹人的身份?”
逐风摇头:“草民不知,草民自问没得罪过谁,实在不知谁对草民有如此深仇大恨,竟屡次三番要草民及一家人性命。”
“你们曾与歹人交过两回手?”
“正是,内人擅长体术。第一回,内人射中了其中四人,第二回,内人砍中了其中五人。”
潘成桂忽然没由来的一句,“你家夫人,本事倒是不小。”
逐风呵呵一笑,“草民胆小羸弱,正是看中此女霸道厉害,能震家门,才娶回家的。”
潘成桂微微颔首,“罢了,此事本官会彻查到底,你且回去等着。”
逐风两手一拱,“多谢大人。”然后退下。
一直旁听的黄集这才上前。潘成桂问他:“主事所见为何?”
黄集略一斟酌,道出了心中所想:“前几日,兵曹确有几人称风寒严重而未参加军队训练。”
潘成桂气得发笑,“难怪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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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毅忐忑地等到翌日中午,终于等来了对他的抓捕,竟令他暗暗松了口气,对他来说,等待远比直面要可怕得多。
郡守衙门的牢房,想不到自己身为兵曹属,竟也有进来的一天。范毅不得不反思,自己到底是为何才走到这般地步,最后想来想去,觉得罪魁祸首还是杨进。
审问他的是决曹掾史张成,开口就给他定了死罪——滥用职权残害百姓其罪当诛。
范毅有过死罪难逃的心理准备,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为自己狡辩起来,“下官不明大人所言,还请大人明示。”
张成却笑:“杨进已然招供,他称,是你唆使他暗杀神医一家,暗杀不成,又准备医术比试,弄虚作假以坏神医名声,让其无法在成阳郡立足。”
范毅本就觉得自己无辜被杨进牵累,现得知杨进那厮竟反咬他一口,一时怒极,想也未想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最后,表明了自己的冤枉:整个事件中,他虽有罪,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