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
清雨笑着宽慰:“他们死了,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留着才有用。”
......
杨进在屋内踱来踱去。桌上一盏烛灯,照亮了屋内一角,但更多的地方,却陷入黑暗当中,今晚没有月色,窗外除了黑漆漆一片,就是寒风呜呜作响,吹得窗棂砰砰晃动,惹人心烦。
忽然,一阵有节奏的叩窗声起,杨进面上一舒,急忙过去开窗。
来人正是兵曹属范毅。
范毅自窗外翻进屋,带起了一片寒气,杨进观他眉头一片阴影,心里一咯噔,忍着没有立马追问,而是让范毅先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茶。
范毅喝了几口茶后,僵硬的身子稍微暖和了些,然后不等杨进问,便先道:“大人,我们暴露了。”
杨进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此话,依旧是心头一阵猛跳,他双目沉沉一闭,心头一片乱麻。那人给郡守治病,有大功,一旦其在郡守面前揭露自己和范毅之事,那他地位不保不说,还会有杀身之祸。
良久,他狠声道:“事已至此,除了杀了他,已无可选择。”
范毅却重重叹口气,“眼下已经打草惊蛇,再动手也难保能一击得手...可若让此人在郡守面前露脸,届时我们就都完了。”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杨进有些气急败坏。
范毅沉吟许久,才试探开口,“我有一法子,兴许能拖延他片刻。至少不让他立马去郡守面前告状。”
“哦?”杨进一喜,“快快道来。”
范毅略一顿,才开口道:“依我看,此人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至于治好郡守头痛症,多半也是撞上了,否则以他的本事,一家五口怎会住在古树胡同那般破烂地方。
此人不过就是仗着歪打正着治好了郡守之病,可真要拿出本事,他未必能够。所以,大人不妨给郡守提议,以救治城中苦难百姓为由,与他公开举办一场医术比试。”
“比试?”杨进面露迟疑,“万一此人当真医术了得,那届时下不了台的可就是你我了。”
范毅继续道:“大人所虑极是,为免这种意外发生,大人不妨如此办...”
杨进听罢范毅一番话,沉吟良久,才微微颔首,“此计,倒是可保万一。”
范毅又道:“事不宜迟,为免此人先一步找郡守告状,还请大人明日一早就去与郡守提议。至于此人,大人尽管交给我,我定说服他答应此试。”
杨进又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