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但也只是个庄稼汉,眼下也只会跪下哽咽求饶。
清雨无声叹口气,面对一群嗜血的凶兽,求饶根本无济于事。
领头被吵得烦不胜烦,眼中暴戾一现,举着刀:“再哭,割了你们的舌头。”
六岁的赵家二娃听懂了,不敢再哭了,可年幼的三娃却不懂,哭声越发尖锐刺耳,穿透着周围一群人的耳膜。
领头气得破口大骂:“小兔崽子叫你哭。”然后抬脚就要一脚踹过去。
然而温雅却更快,抬起一脚踹在领头踢出的腿肚子上。领头不仅吃痛,而且脚下一偏,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
一群贱民而已,竟敢反抗。领头气得眼红,招呼一声:“来人,把这女的给我按住,老子今日非砍死她不可。”
话一落,几名渠国兵就上前,可正要按住温雅的时候,又一渠国兵从后方跑上前来,“大帅那边在催了,让我们赶紧把抓到的人带过去,别耽误了时辰。”
领头忿忿唾了一口,“待会儿有你好受。”又寒着脸吩咐:“带走。”
清雨一行被押送出巷子,上了大街,竟看到还有不少人也都被抓了,所有人都垂丧着脸盯着地面,自古俘虏没有好下场,他们不敢想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逐风几人围在清雨周围,红桃个子矮小些,悄悄低头在清雨耳边问:“掌门师妹,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前后遭夹击了?”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也赶紧竖起耳朵听。
清雨轻轻叹口气:“景门见了血光,局势逆转,生门变死门了。”
“死门?”赵钱忍不住轻呼出来,他纵不懂这些,可这“死门”怎么听都是一只脚进了阎王殿,难道说自己一家就要断送在这儿了?
走在前面的一渠国士兵听到赵钱的轻呼,回头恶狠狠威胁,“再嚷嚷,老子一刀砍了你。”
赵钱吓得脸色一白,再不敢多说什么了,垂着头继续往前走。
十安走在他身侧,宽慰道:“死门虽然代表死亡,但并非踏进死门之人就必死无疑。”
赵钱勉强弯了弯嘴角,心里悲戚,即便如此,那也是九死一生吧。
童氏还在哽咽,看着幼子走得跌跌撞撞,心疼不已,她转头看向清雨一家,眼里的求救之意再明显不过。
清雨微微拧着眉,似在思考着什么。
逐风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别人:“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大夏的地界,渠国侯纵是嚣张,也不可能屠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