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心之中兹孽海生,便渐渐化作了风气,所谓歪风邪气是也。
将两张画给烧了,当下便有一股恶臭散出,乃是利欲熏心之气。
这两人能做强人,便是沉迷赌博,如此才会蒙生杀人害命之念,便在接下林着明这一单之前,还在幻想押中花会,挣到大钱。
“接下来几日,我们专心准备求雨,仲信,你叫着村民们帮忙搭建祈雨台,便在我之前所点蜻蜓点水穴那边。”
“好嘞,师兄,你果然会求雨!”赵仲信觉得林着明已经是神通广大的类型了。
林着明嘘了一声:“低调,低调。”
而此时,林着明借着阳光,洗刷掉杀人放火的戾气,心气逐渐平和起来。
很快周边百姓便都知道林着明要求雨的消息了。
这消息传到了清凉寺,清凉寺主持圆智大师是普庵法。
那圆信和尚自从上次同着巡检一起商议对付林着明之后,借着举办“伽蓝伏魔法会”的名头回到了清凉寺,将此事报给了圆智方丈。
却被圆智和尚一顿数落:“赵诚文虽然与贫僧不对付,但其乃是大勇之人,此行更是为灭旱魃,身死道消。”
“他眼光不会错,怎么会把自身道统交给阴山邪道,定是你武断了,袁府的水深,我们出家人清净为本,慈悲为怀,少些口舌之争,名利场欲还是少沾染的为好。”
圆智和尚虽然不叫圆信和尚沾染官场,却也同意了办法会的事情。
只是“伏魔法会”,降服的是“旱魃”,因此也浩浩荡荡,连着江宁知县也知道了。
此时林着明说要“求雨”,当真是“同行”了。
“赵诚文难道真的这么不靠谱?求雨之事,承载万民之愿,若是不成,便是万民之怨,当场便要报应。”
圆信和尚嗤笑道:“估计是要圈钱跑路了,他得罪了人,再呆着江宁,也只会步履维艰,假借求雨之名敛财罢了。”
他自己如此狭隘,便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同他一般,如此狭隘。
而袁府那边,袁四爷,也就是袁举人,带着人便去敲了县衙的“冤鼓”。
“咚!”
“咚!”
“咚!”
皂役一见,这不是举人老爷吗?
当下便去请师爷,请县太爷了。
县太爷名叫白荣升,钱庸三十四年同进士出身,在翰林院熬了八年,又东筹西凑,拿出了两千两银子,走了门路,熬到了外放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