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立个牌位。”
“我爹在我五岁那年走的,得了风寒,吃药断断续续没治好,呕血呕死了。”
“我娘在我八岁的时候去的,她太累了,又没有吃的,过年的时候,倒着地上就没了。”
“我一个人带着我弟弟讨饭,卖身,后来他跟着我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跟着我一起嫁到我夫家去了。”
“我十四岁那年生娃娃的时候,我弟弟去给我偷鸟蛋给我补补的时候,被豺狼叼走了。”
“我二十岁那年,村里面闹瘟疫,我丈夫,我公公,我婆婆,全部染病死了。”
“村里面的人说我是瘟神,是煞星,是破门寡,把我跟着我的娃娃,一起赶了出来。”
“我二十四岁那年,我的虎娃也没了,我去洗衣服,他跟着我去塘边,被水淹掉了,我跟着一起跌下去,去抢我的虎娃,但是水下面的东西力气太大,我没把虎娃抢回来。”
“今年我三十多了,我想着,能不能提前帮我做个法事,我走得也好体面一些。”
三十多?怎么看着像是五六十岁了?林着明惊讶。
同时心中满是对其的同情,只是听着她似乎心存死志,便开口道:“没有人是瘟神,是?煞星,什么破门寡更是无稽之谈,他们都是胡说八道。”
却是递给她一住香:“若想求个心安,便拜拜神吧。”
“不了,不了,像我这样不干净的人,怎么能拜神呢?”
林着明将她扶着道君像面前:“人总要信点什么吧,不能只是信命啊。”
周寡妇听着,便默默跪下,一边流泪,一边磕头,但是她眼睛都已经哭瞎了,再流出来的泪,那就不是泪了,是血。
这时候,林着明才看见,一只大老鼠静静的在门口朝里面看。
这正是上次拜林着明的那只老鼠,只是看上去又苍老,又仁慈。
林着明莫名想到上次结璘奔月之时,见着一个人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得道。
似乎就是它吧。
老妇人拜完了神,又拄着拐杖要走。
林着明开口道:“天黑了,我送送你吧。”
“没事,道长,我习惯了。”
那白鼠领着老妇人在黑暗中消息在绰约的黑暗中。
赵仲信这才闷闷的开口道:“林师兄,我感觉我喘不过气来了。”
“那就多念几遍净心神咒。”林着明叹道。
将老妇人要供奉的纸牌位一一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