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子，圣女？
枫凌眉头一皱。
从他与众多邪灵师一路交手所获的情报推断，红莲魔教的魔子必然是邢斋无疑，可这圣女又是谁？
“邢斋魔子被赐婚，笙姐莫非是在提醒我，趁早备好一副棺材相赠，以做他大婚之日的厚礼？”
枫凌嗤笑一声，这邢斋魔子可恶至极，他恨不能杀之后快，若真有机会潜入婚宴，他不介意捣乱。
“诶师弟，你当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时糊涂啊！也不想想，笙儿若是希望你报复邢斋，大可只提婚约，何故绕弯提及圣女？”相秋白忍不住叹息，话中似有所指。
“难道，红莲圣女是……”
忽然，一道白裙倩影没由来地浮现于隐隐出现眩晕之感的脑海，枫凌稍做冷静，猛然意识到什么。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伴随一串气息紊乱的粗重呼吸声。枫凌竟是在不经意间，一手捏爆了手中的茶盏。
“抱歉！”枫凌自觉有些失态，不由得灌了两口浊酒，方才平复心情，苦笑道：“她何苦瞒着我？”
闻言，相秋白和季笙欣慰地对视一眼，齐齐松了一口气。
旋即，相秋白仰头望着唰唰摇曳的竹影，自言自语笑道：“师妹啊师妹，我们并未违背诺言，这婚约之事是他自己猜到的，可怨不得我和你笙姐啊！不信我替你问问，诶那啥……枫凌师弟，你说是吧？”
枫凌：“……”
好吧，枫凌表示这口锅我背！顺便他还特意取出传音螺，让季笙和相秋白陪他自导自演了一番。
属实有些掩耳盗铃了！
也不知道冷凝霜出关后，听清几人的对话，会不会啼笑皆非。
再说相秋白和季笙，之所以能知晓婚约一事，一个是因为曾陪冷凝霜在红莲魔教待过，另一个则是因为曾与冷凝霜记忆融合互通过。
虽然，季笙也曾如同冷凝霜一般，封印了部分有关对方核心秘密的记忆，但因灵魂深度融合，她还是保留着冷凝霜的绝大部分记忆。
这点儿，其实跟魔玉能通过枫凌的执念和风玉清的神念，从而拥有风玉清的部分记忆是一个道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笙和冷凝霜完全可以将延续了彼此思想的对方，互相看做是另一个自己。
诚然，万事万物本身是寂灭的，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了思想，意识到自身活着，也便活了。
哪怕躯壳坐化枯骨残骸，倘使思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