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大阵,然后毫不恋战,决然的逃出这座寺庙。
所以他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在他这声惋惜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却隐约听到贺兰黑云逃离的方向也响起了一声几乎同样的声音。
那绝对不是他发出的声音的回响,而是另有其人。
他很奇怪还有谁会在贺兰黑云的退路上发出那样一声叹息,只是此时他也无暇去顾及那到底是谁。
在这个针对容意等人的计划里,他本身就是贺兰黑云失败之后的后招。
在他看来,此时容意的大阵被贺兰黑云所阻,便是他最佳的出手时机。
他手中的黄纸伞缓缓的旋转起来。
黄纸伞的边缘,出现了诡异的七彩霞光。
“白痴!”
贺兰黑云还在仓皇的逃离,而且她也清晰的听到自己退路上的那一声叹息,她是这场刺杀的组织者之一,所以她很清楚那一声叹息应该来自她的敌人,然而感知着这名修行者的出手,她的脑海之中还是不可遏制的出现了这两个字。她这个时候还是觉得这名修行者太过愚蠢。
这名手持黄纸伞的修行者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是容意的力量被压制,最为虚弱的时刻,然而她却十分清楚,接下来的这一击,才是容意真正最致命的一击。
所以这名手持黄纸伞的修行者,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唯一的结果,就是替她承受这一击,就像是成为她的替死鬼。
永宁寺的天空之中布满了乌云。
天空和地面之间,悬浮着无数羽翅般的青黑色雪片。
远处的僧舍之中响起了呜咽的琴声。
那些琴声响起的刹那,连悬挂在永宁寺各处的那些铜铃都裂了开来。
容意此时也感到了身后传来的杀意。
他不知道那名手持黄纸伞的修行者为何能够处在他的大阵里,却一直并没有被他察觉,但此时这名手持黄纸伞的修行者一旦展露气机,在他的感知里,这名修行者的身体,和他手中的黄纸伞,却在此时的黑云和密雪之中无比的明亮。
在他的感知里,就像是无边的黑暗之中,另有一团旭日升腾了起来。
他的感知里已经消失了贺兰黑云的踪迹,那么这名对他绽放杀意的修行者,便成了他此时最佳的目标。
永宁寺大殿屋檐下的那团烈日图案上的漆色突然片片飞射出来。
不是裂开,也不是剥落,而是一片片,如同利箭一般激射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