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修好几次,所以城区面积渐渐变大,把平整的河道故址包含到了城内。
修建城市的选址,历来都是希望尽量靠近水源,还有就是尽量覆盖平整的河谷冲积平原。陈仓已经在关中平原的边缘,城市扩张当然要往更平的东边扩。
但也正因为东侧特别低,如果常年在城壕里灌满水,东边就会溢出来,甚至控制不好就容易淹着城墙根。
所以和平年代时,陈仓的U字形城壕的两个顶点,与北面的渭河之间,起码还有几十丈没有挖通。只有到了打仗的时候,城防确实危急,才会把断口挖通,把渭水灌进来,还要随时控制灌进来的水量多少。
这一点也是张济到此驻军两年来,慢慢学到的地理常识。今天看到城墙东南角被淹了,才会有此一问,心中略感焦虑。
都尉张先也没搞明白,支吾了一会儿后,用揣测的语气回禀:“将军,如今已近二月,即将春耕,前几日春雨绵绵,或许只是秦岭北坡融雪从散关谷中流出,与春雨汇聚一处,略有积水。我刚才也试过,墙根水深不过尺余,应该不成问题。”
张济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就是春耕开始的节气了,如今还剩两天,春雨绵绵也很正常。
张济便点头吩咐:“但愿是我多虑了,明天再来看看,若是水势稍退,便不值得大惊小怪。你多盯着点儿。”
“遵命!”张先满口答应。
张济又去西、北两侧巡视,发现没别的问题,担心也稍稍褪去,临近傍晚就回府歇了,一夜无话。
然而,当他第二天也就是二月初一上午时,再次巡视城防,就发现问题又严重了些——东南角城墙根下原本一尺多深的水,居然涨到了三尺,而且最严重的是已经蔓到了陈仓城的东门口。
城门虽然可以关闭,但门缝根本不密封防水,所以水都流到城里,把东南角淹了几个街区。午饭过后,更是把整条东门以南、到城墙东南角的这八分之一城墙内外墙根都淹了。
下午申时量了水位,外墙根水深达到了三尺七寸,内墙根也就一尺两寸。
张济又不懂地理水文,也没读过历史,所以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西汉水复归故道往北之后,因为只有秦岭山区的河道是依然被秦岭的山体阻隔、只能沿着谷底最深的位置流。可流出秦岭后,因为失去了山体的束缚,也就蔓延开来了。
从散关以北离开秦岭山区、到最后进入渭河的这四十里河道,已经因为三百八十年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