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膏了,还非常不解那么大官为什么来这种穷乡僻壤搜刮。
也不能怪这些人没见识? 毕竟他们一辈子也没出过县,连外面的天下归谁都不知道,去年刘焉死了换成刘备? 他们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头上的县令、太守都没换人——谁让陈实是直接没打就投降赵云的呢? 以至于治下百姓没经过战乱,官员也都留用? 也就不知道换了主人? 日子照旧该过过。
……
王江苦着脸被徐安领会乡老的宅院,李素已经等在那儿准备盘问了? 陈实、国渊坐在他旁边。
乡老的房子当然是很破旧的,就是土坯房? 只有正房厢房盖了瓦? 院墙和耳房都是没瓦片的? 就稻草遮顶。
陈实讨好地让人给李素打扇? 还专门让一个仆妇举着一个大蕉叶扇挡在李素头顶,免得房顶上的泥灰落下来脏了李素的头发。
李素爱泡澡的名声,在益州官场可是人人皆知,看李素的衣着和头发,也知道他比其他人干净不少。陈实这种投降保住官位的人,愈发要小心伺候。
“都督,便是这位王江,家中有两口县里托管的火气官井。”乡老徐安先跪下回禀。他平时见县官都不用跪,太守也不怎么讲究,但今天实在是级别差太大了,心里没底。
“都起来说话吧,我问你,这两口出火气的井,井深几何?产量多少?可能用火气煮盐么?”李素和蔼地询问。
他对于最后一问其实也没抱太大期望,因为蜀地用天然气煮盐的历史,似乎是诸葛亮治蜀之后的事儿了,倒是云南那边用天然气似乎更早一些,东汉年间就有记载,不过李素也记不清了。
要是百姓不懂,他教一下就是了。
王江一听不是搜刮压价,而是质疑产量,稍稍松了口气,连忙把准备好的诉苦求饶话语,换成了一套“强调技术困难”的话术:
“都督,咱冤枉呐,不是咱不卖力开采官井,实在是这两口官井不能再打深了——开过盐井的都知道,盐井越深卤子越好,但有火气的井,只要出了火气,就不能再深挖了,而且开采也得越加小心。
我这不是瞎说的,二十多年前,我爹管那几口井时,就是深挖抽卤的时候,一口气憋闷晕倒在井边,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刻钟,拉到一旁也没救回来。这火气如果不烧了,聚集在一处是会毒死人的。至于拿火气煮盐,更是想都不敢想,咱只敢在火气淤积得多了的时候,烧掉一些散散毒。”
李素听到这个结果时,却是颇为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