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我原本与你一样,认为儒学才是天下大道,怎么能与这些奇淫巧技混为一谈?可是时将军说了一句让我记忆深刻的话。”管宁与荀彧单独品茗闲聊道。
“什么话?”荀彧纳闷地问道。
“将军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去真正做了才知道对与错,实在是太深刻了。”管宁叹道。
“此言的确有理,只是先生大才屈居于此,真是一大损失也。”荀彧说道。
管宁摇头说道:“其实不然,管某虽然熟读经典,但辽东发展今日之局面,并非是我儒生之功劳。”
“先生谦虚了。”
“辽东的战船文若应该见了,你看不见的还有新冶炼兵器、新冶炼农具、新纺织工具、新农学技术、新医术等等,这一切都是推动辽东繁荣的基础,可是咱们儒生并没有帮上太多,全是靠这些年轻人前赴后继干出来的。”管宁激动地说道。
“难怪辽东如此突飞猛进,这军事学院似乎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荀彧分析道。
管宁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最重要的是时将军高瞻远瞩,我估计天下无人可比。”
“齐国公的确是一代明主,可惜生逢汉室倾颓之际,不然当为令祖管公一样的贤臣。”荀彧叹道。
“哈哈哈,时候出现都不会晚的,我管宁能遇此明主,此生无憾矣。”
两人相谈甚欢,临别前荀彧对这大儒依依不舍,言以后有机会当再来此地请教。
管宁则笑着说道:“主公已在北京建立新学院,要将辽东军事学院中许多学科迁移过去,不出意外我会出任新院校的祭酒。”
“如此恭喜管兄了,那到时候我到北京去叨扰。”荀彧抱拳说道。
其实时迁不光在北京建高等学校,同时还在台湾岛、会稽新建分校,史文恭南下台湾任分校校长。
离开奥山镇后,一行人骑马从陆路去往襄平。
路上杨林特别带荀彧走田野、访村庄,让这位远来的客人看看辽东百姓的真实生活。
六月的辽东春耕已经结束,农人悠闲地拔杂草,家家户户都生机勃勃,乡间的小孩白白胖胖,他们在嬉戏追逐玩耍。
小镇甸市集上交易繁忙,茶馆、小食店即便在偏远的地方也有,这让荀令君无比惊讶。
无论是小镇还是县城,都有官营的大小医馆,人民生病夭亡的情况大幅降低。
辽东的富庶,百姓的安乐,估计已是新的历史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