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揉了揉眼,坐起身子后,特意穿了一件袄子走了出去。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更早,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宛若刀子刺骨。
姜氏如今有了身孕不便做针线活,可夏荷却是个心细的,她特意给唐家人一人做了一件袄子。
袄子里面加了厚厚的棉花,唐宓穿着身上便觉得暖和。
她推开口,就瞧见了几个妇人站在院子内。
其中有一个她还很熟悉,是任稷的母亲冬氏。
站在冬氏后面的,是秦家和包家的人。
他们围着唐粮,眼里的不善显而易见。
“做什么呢?”唐宓对着人群呵斥了一声,“你们是来闹事的吗?”
她的声音不小,惹得众人都瞧了过去。
秦家和包家的人都不讲话了,反而是冬氏横眉冷眼的瞧着唐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你家大人没教你规矩啊?怎么说话的!”
“我家大人自然是教了规矩,不然你家任稷还在蹲牢房呢!”唐宓对于冬氏,没半点好印象,“再闹下去,别怪我们家赶人了!”
冬氏蛮横,唐宓比她更蛮横。
唐宓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而且,对于这三家人,她自然是记恨的。
唐书的伤虽然不严重,可入冬后却时不时会疼,文修明特意来看过一次,说是留了一点病根,还需要吃些药慢慢的恢复。
这伤毕竟是在脑袋上,恢复起来肯定会慢一些。
唐宓如何能不生气?这是她家里最懂事、最乖巧的弟弟。
站在冬氏身后的人,乃是包家的老太太,她拽了拽冬氏的手,然后笑着对唐宓说,“宓姐儿这都是误会!”
“是这样的!”包家老太太解释,“我们三家明年开春了,也想买猪养,所以这才特意来请二粮,若是有时间,也帮我们家劁猪!”
“这该多少钱,我们都给!”
冬氏脸色不好看,他们几家之前的确有误会,可是他们都赔了那么多银子,几乎要把家里掏空了,再大的事情也该过去了吧?
可现在,唐家倒好,像是记仇似的,不愿意帮他们三家劁猪。
若是能在外面请人,冬氏也不愿意来低这个头,可是这不是没人会劁猪吗?这才给了唐粮摆架子的机会。
“有你们这样求人办事的吗?”唐宓哼了哼,“吵吵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打上门来了!”
包家老太太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