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乡下的姑娘,她这算数可比我还好呢!”有人说道。
“是啊!”离这个人不远处的人,也是个账房先生,他方才听着热闹的时候,随手拨动了算盘,结果他这边还没算出来,唐宓便口若悬河的说了出来,“这丫头是个厉害的,可惜……”
可惜是个女的,而且脸上还有一个胎记。
杨管事闻言倒是嗤之以鼻,“不过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乡下泥腿子,值得你们这样夸?”
他在州府的时候,见过的那些高门的女子,那个不是能做一手好账?
像唐宓这样的泥腿子,不过是会点算数,也值得这些人这么夸赞?
周围的人笑了笑,却也没再去接杨管事的话。
唯独一个穿着深蓝色的中男人默不作声,他只是看了不远处兄妹两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唐宓和唐谷去了张家的铺子买罐子的时候,张虎没在铺子里,守着铺子的是张虎的母亲梁氏。
梁氏一见唐宓就和她诉苦,说最近铺子的生意很差,很多东西都卖不出去,还要给昂贵的租金。
唐宓起初听的有些糊涂,后来才明白梁氏的意思。
梁氏觉得儿子十文钱买唐宓编的背篓太贵了,又说都是一个村的人,让唐宓卖的便宜些给他们。
“伯母觉得多少钱好呢?”唐宓试探着问,“我年纪小,也不懂价格!”
梁氏见唐宓这样回答,以为是十拿九稳了。
她洋洋得意的想着自己真是聪明,可惜儿子不听她的建议,不然早把这价格压了下来了。
其实唐宓编的背篓因为做工巧,在镇上卖的很好,还有隔壁镇的小姑娘特意来这边买。张虎和梁氏一合计,把背篓的价格提到了十五文,可即使这样,却依旧不愁卖。
张虎做了多年的生意,嘴甜又会哄人开心!所以梁氏觉得,这背篓能卖出去,全靠他们能说会道,唐宓的手工压根不值那么多钱。
乡下人卖的背篓一般都是八文钱,梁氏瞧着眼前的唐宓和憨厚的唐谷,也知道乡下人是个憨厚的,便说,“五文钱!”
“伯母这也是没办法,你年纪小力气也不足,编的背篓不是那么好!可咱们是一个村的,伯母也不好让你做白工是不?该帮衬你们家的,伯母肯定会帮衬的,现在伯母给你五文钱的价格怎么样?”
唐宓闻言却是笑了笑,像是丝毫不生气一样,“多谢伯母!”
梁氏以为要成了,结果下一刻唐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