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皱着眉,眼神冰冷,瞧着苏亭的目光,像是在瞧着傻子一样。
苏亭一怔。
下一刻唐宓便开口了,“亏你还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放手,别挡着我做生意!不然,我可要喊非礼了!”
她的言语似带着炙热的怒火,吓的苏亭收回了手。
苏亭这些年都在镇上的书院念书,这次中了童生后,先生直言自己也是老童生,怕是教不了苏亭什么了,建议苏亭去县里书院念书。
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
去县里的书院读书,不止束脩比镇上高出一大截,就连买的笔墨纸砚也得比从前好,才不会被同窗们瞧不起。
苏亭明白,唐家给不起这些银子。
而且,他来日肯定是要做官的,娶一个丑八怪做妻子,怕是要被同僚们取笑。
若是唐宓真的喜欢他,自然会明白他的苦衷,而不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
“这位少爷,这草蚂蚱四文钱一个,篮子十五文钱,蛐蛐笼子六文钱!”唐宓转身对苏亭身后的少年笑了笑,又道,“我这东西和别人的不一样,普通的草笼子买回去,放几天就变颜色,可我这个至少能放一个月呢!”
这位小少爷正是镇上唯一一间书铺的少东家李贺,他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反而喜欢斗鸡、斗蛐蛐!
李贺闻言笑了笑,他也是第一次听人敢如此吹牛,“小姑娘,你这牛也吹的太离谱了!”
“我和苏相公乃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若我诓你,你便找上门来,我一定退你钱!”唐宓斩钉截铁的说,“而且你瞧瞧这手工,是不是和其他人卖的笼子不一样?”
李贺从芭蕉叶上拿起蛐蛐笼子瞧了瞧,发现这翠绿的笼子,编的样式的确是好看。
他的目光在小摊子上又扫了一圈,笑着回答,“行!”
“既然你和苏兄是同村,我相信你的话!”
其实这话,他也是随便说说的。
如今苏亭中了童生,再过几年就是秀才,多个朋友多条路。
而且李贺方才瞧着苏亭拽着人家小姑娘袖口的模样,显然不止是认识,还很熟悉。
“好。”唐宓笑着起身,把东西都装进篮子里,“小少爷您是个爽快人,三个草蜻蜓、三个草蚂蚱、一个篮子和两个蛐蛐笼子,一起五十一文钱,我收你五十文!”
五十文钱对李贺而言,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