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孙应龙赶紧凑过去把话一说,乖官听了,脸上忍不住露出冷淡嘲讽的笑,不过,他并不屑跟这些家伙解释,用颜山农的话来说,竖子不足与谋。
“去拿几副铁甲扔房里头去。”乖官淡淡吩咐身旁孙应龙,藏甲三副以上就是砍头的罪名,不过,这些人都有功名在身,加上这一次声势浩大,抓的读书人实在太多,要知道,单只这都察院四衙南院旁边就抓了这么多,估摸着最后起码会抓到上干的士子,这还是往少了估算,按照大明惯例法不责众,最后怕也是倒不的罪】了之,所以,乖官不介意把这些人的罪名再加深一些,这些人死是死不掉的,大明这一百年来,似乎还没这样的先例,不过,他花了那么多精力手段,怎么也得削一批读书人的功名才算是杀鸡骇猴。
“奸戚,你陷害忠良,不得好死。”樊玉衡眼眶欲裂,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公然陷害,他一激动,手足直扑腾,居然把两个反剪着他胳膊的锦衣卫力士都给带得东倒西歪的,两人见在国舅爷和孙镇抚跟前差事没办妥,居然差一点让嫌犯挣扎掉,脸上不由涨紫,其中一人一咬牙,对着樊玉衡肋骨下就是一拳。
樊玉衡到底还是读书人,吃了这一拳,顿时肋下剧痛,痛得呼吸都喘不过来,脸上一片惨白,额头更是冷汗淋漓而下,不远处那妇人嘶声悲泣,“相公”
这院子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天井院落,灰墙青瓦,中轴对称,左右都有马鞍型风火墙(防止失火的时候火势从隔壁蔓延过来),墙峰饰有飞檐,开敞式的厅堂和天井一眼到底,在大多数时候,厅堂实际上的功效就是供客人主人交际往来用,前后通畅且采光好,可以看做是院落的一体。
“放开那位秀才。”
这时候,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砰一声推开了旁边房门,激动地冲到樊玉衡身边去推搡那捣了樊玉衡一拳的锦衣卫。
跑来的正是被喜欢雪花银子的老爹起名华雪银又被小姐改名映雪华的颜家丫鬟,前文说到颜清薇跟师兄李如柏到苏州就下榻归元寺,这樊玉衡的娘子柳氏闰名榆英,自那天烧香没拜着千手观音,第二天又去了,对那知客僧寿杌和尚好说歹说,那寿杌和尚瞧她是个小娘子,麻着胆子就放她进去,结果将将碰到颜清薇正在干手观音跟前烧香。
寿杌和尚吓得半死,这可是人家花钱包下来的,他把人带进来算怎么一回事情?可颜清薇到底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贵妇人,只略一奇怪,瞧柳氏长相雅致,分明也是知书识礼的,不像是那种花枝招展的女子,忍不住就问她,柳氏十四岁便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