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当时的邸报大小的一堆纸张给捧了出来,孙应龙抽了一张在手,低头看了两眼,嘿然道:“这是什么?公然诽谤朝廷命官,勾连小吕宋,好大的罪名啊”
“这本就是那郑国蕃干的好事。”樊玉衡硬着头皮大声喊道。
这些都是京畿粮房科主事马沙基马大人给樊玉衡的,樊玉衡看了勃然大怒,加之瞧见宁远伯二公子李如柏的做派刺激了他那颗敏感的心,这才拼命串联讲学,并且,深深地有这一股子使命感,觉得文天祥文丞相那种为国为民的心思,便如同自己这般罢!
所谓说谎总要先让自己信了才成,就像是后来的东林党,除了东林本身其余的全是奸佞,并且深信不疑,干倒楚党干浙党,干倒浙党干阉党等把所有奸佞干的差不多了,朝廷也差不多快完蛋了。
“你区区一个腐儒仰不足事父母,俯不足蓄妻儿,居然能看到万里海域之外的小吕宋,并且从超过一万的小吕宋大兵围困中找到证据”孙应龙抚掌大笑,慢慢走到樊玉衡跟前,突然伸手就恶狠狠扇了樊玉衡一个大嘴巴子,顿时扇掉了他两颗牙,旁边那妇人大恸,悲声哭喊道:“不要打他。”却被一个锦衣卫力士紧紧拽住,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啪一声,孙应龙反手又抽了他一个耳光,这才轻描淡写掸了掸手掌,似乎自己扇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你以为你是吕纯阳么?朝游北海幕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他觉得自己最近两趟来回京师,在船上时分便拼命读书,似乎有些效果,自家说话都有些文绉绉了,未免有些得意。
“那郑国蕃取缔漕运,百万人众嗷嗷待哺,他却借着和小吕宋勾连得来的财货,大发国难财,这还需要证据么?有脑子的人谁看不出来?此等国贼,当诛之,当诛人”一个秀才叫黄飞叶的,拼命挣扎着身躯,可却被锦衣卫死死按在地上,扭得地上泥土扑腾起一阵灰尘来。
明朝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读书人说奸佞,不需要证据,往往一句话就够了,【目之为邪党】,反倒是刘谨、魏忠贤之流,要办一个人,得证据确凿才办得来,就像刘谨刘公公办贪污案,证据确凿之下,也不过把几百个贪污的官员贬谪为民,其中对错,隔着五百年时空,已经不可考据,但翻阅当时的书籍,便能看到当时读书人的嚣张,动不动呵斥别人为奸佞,被贬谪的,不管对错,只要是阉党之流办的,那肯定就是冤屈的,可大明朝有不贪污的官员么?
所以后世梁启超说明朝读书人嚣风甚劲】,评价可谓入木三分。
孙应龙听这书生嘶声大喊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