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道:“也别忙着谢我,你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
做事?做什么事荆
乖官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可看老头捏着酒杯在那儿笑,他略一思索了下,当即恍然,自然是在苏州干点天怒人怨的事情,表示自己跟这份报纸上头更加天怒人怨的建议一个永乐通宝的关系都没有。
“老先生,我和陈仲醇的关系,似手天下都清楚的很罢!这个撇清,有必要么!”乖官觉得似乎可有可无,如今陈继儒在宁波办报帮他鼓吹,明眼人可都是知道的呀!
颜老头就道:“你啊!还是太年经,不通为官之道,这为官之道,和做婊子是一个道理,做婊子的迎来送往,谁不知道她们的话都是假的,可为何无数人趋之若鹜呢?做官亦是如此,即便它是假的,你也得把它当成真的来唱,你也写过不少唱本,难道那些话本唱本都是真事不成?”
听到这番强悍言论,乖官当即啼笑皆非,不过,仔细一想,其中的确有道理,为何从古自今,为官者都喜欢做表面文章,便是此理了,你若连表面文章都不肯做,何苦当这官儿呢!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当即叫人去把孙应龙唤来,过了良久,别,应龙匆匆赶到,乖官问他,可清楚督粮道兵备道那些官儿住所么!别应龙当即大声应道,禀大都督,这些下官都是查得实实的。
“走,今儿夜里也别睡了,连夜把这事儿办了。”乖官被颜老头损人不利己的主意给刺激了,觉得老头当代儒宗,都敢用三十年官吏贪墨横行来换天下缴纳赋税的习惯,自己杀点人又算个什么,再说了,兵部调令在手,怕得谁来?
孙应龙听了乖官这话,顿时兴奋起来,这才是值得咱们锦衣卫拼死跟随的奢遮大都督。
从嘉靖年开始,赏赐飞鱼服已经是一种宫廷惯例,所以穿飞鱼有些像是后来满清的赐黄马褂,穿飞鱼的,要么就是厉害的锦衣卫要么就是显赫的大臣,大多数文臣瞧见这一身,都会下意识打寒战的,瞧着弟子对自己和颜山农行礼后带着那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离去,程慎思有些忧虑,“山农先生,这,是不是有些人”
“你这个学生,请你来坐镇,本就是要拿掉些读书人的功名的,早拿迟拿,又有什么区别。”颜山农有些醉熏熏,低声道:“改革若不痛,那还叫什么改革,张叔大改革税法,便是不痛,虽说朝廷是因此日子好过了些,却治标不治来是人生而平等,百姓被压迫疼痛了两百多年,也该读书人疼一疼了。
“可是”程慎思欲言又止,颜山农知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