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百万的禄米,河南宗室一年超过两百万的禄米,我老头子敢说一句,天下若乱,必从这两省开始,天下宗室如此之多,勋戚也不少,你收了商人的税,目前还只跟江南文臣唱对台戏,可你总有一天要收到勋戚和宗室头上,到时候你如何自处?你要不收,这天下人又如何服气?”
程夫子端着酒杯,乖官双手放在两腿腿面上默默然,颜山农则睁大着眼睛盯着乖官,在旁边伺候的管谷梨沙也知道殿下谈论的话非同小可,都不敢接近了伺候,远远地端着酒壶不敢土前,只好把酒壶在在装着热水的酒桶内烫了又烫。
听颜山农算的这笔帐,乖官这才深深感觉到,自己还是把大明的灭亡想的太简单,这煌煌大明,绝不是有一个野猪皮努尔哈赤就能灭亡的了的,也绝不是文臣党争所能灭亡的了的,究其原因,得把所有的一切都得算上,就像是颜老头说的宗室,如今养整个宗室是九百万石,即便算成正常的米价,也得四百五十万两白银,十年就是四千五百万两,按照这个算法下去,再过几十年,大明非亡不可。
怪不得后世的史学家说株明不亡,是无天理】,像是整个山西的老百姓辛苦一年还养不起山西的宗室,这泥马,不亡真无天理了。,
果然,封建王朝,只能说一个烂,另外一个更烂,朱明烂,等满清上台,更烂。
大明虽然烂,好歹读书人还敢骂朝廷,还能张嘴说一说话,可到了满清,人头滚滚之下,读书人连朝廷都不敢骂了,只敢跪在地上吹嘘古往今来唯我朝圣明。
脑中转过许多念头,乖官甚至有些意兴阑珊,对面颜山农看他脸上表情,顿时暗叫不妙:不好,太危言耸听,把小家伙吓住了。
老头心念电转之下,当即狠狠一拍桌子,把桌子上头的酒菜震得腾一下跳了起来,“所谓国之将兴,必有世德之臣施而不食其报。你大都督如今做的好大事,大可救国”他话风一转,赶紧先把乖官吹嘘了一下,不得不说这家伙到底是被市井百姓称为圣人的人,当即就把乖官说的还魂,心说咱可是老天爷看重的人,主角模板在身,怕个谁来,实在不行,混不下去了,跑去扶桑也能开个幕府耀武扬威一下,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我好歹把自己能做的应该做的事情给做掉。
想到这儿,他腾一下站了起来,深深对颜山农一诺到地,“还请老先生教我。”
颜山农瞧他一诺到地,脸上顿时堆起笑,招手对营谷梨沙道:“女娃娃,来,倒酒。”管谷梨沙顿时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着自己头上的金丝发髻,快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