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养家”连许多礼教大儒也是这么个腔调。
故此,乖官扣那些囤积居奇的粮商一个勾结小吕宋的帽子,董其昌便忍不住觉得这未免太狠,似乎有伤阴德,要知道”真正勾结小吕宋的,可正是你郑国蕃啊!
听董其昌口气犹豫,乖官就说:“那,大兄有什么好主意?”,董其昌顿时哑口无言,他若有好主意,当即就在南京操办了,何至于巴巴地从南京跑来苏州找乖官商量么,还不是没辙。
“我业已修书一封从朝廷快驿往宁波去,让那静胖子想法子从天津那边调回些粮食回来,不过,远水济不得近火”,董其昌叹气,他其实已经做了很多手安排,要知道很多事情乖官都是放手让他干的,说实话,他做和乖官来做,差别并不大,如今很多权贵也都晓得,此人是国舅爷跟前的人,根脚肯定是在德妃娘娘那边,若不意外,明年慈圣皇太后诞辰的恩科,这位一榜进士是跑不掉的。
“我就怕调不来粮食啊!”,乖官冷笑,他这时候定下心来一想,单单只是漕帮,那已经是芶延残喘,虽说有狗急跳墙这一说,可他却依然不信漕帮有那个胆子敢于明刀明枪这么干,要知道,这等于有造反嫌疑啊!那么,漕帮背后必然有人,对方能想出这样龌龊的法子,自然有下策的,他估摸着,别说山东河南那边的粮食,怕是湖广那边也调不来,他甚至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么一副画面来:一个脸庞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沉着声音道啦米不得进南直隶卜所以,即便是抄那些囤积居奇的粮商的家,这要熬到明年,怕也玄乎。,
董其昌跺脚,咬了咬后怖,斩钉截铁道:“好罢!杀就杀了,不过,粮食还得调啊!若不然我怕熬不到明年。”
乖官想了想,转身吩咐了菅谷梨沙几句话,梨沙点点头,快步去了,而乖官则安慰董其昌道:“大兄,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别着急了,这事儿虽然棘手,可是,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就当咱们如今是阁老了。”,说着,就笑了起来。
董其昌一听,亦是笑了,这操的可不就是阁老的心么,两人顿时哈哈大笑。
没一忽儿,苏松巡抚粱文儒走进来,乖官也不和他客气,当下把话挑明了,粱文儒顿时惊得面无人色,要知道,若地方上真闹出大乱子,这首先要拿掉的,就是他这个南直隶的巡抚啊!
“子爱兄,南直隶的兵马按说都归你管,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要银子,只管开口,但是,军卫这一块,不能乱。”乖官堂而皇之对这位二品封疆下令,粱文儒这时候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