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敬重,几位阁老互相看看,也俱都咳嗽了几声,顿对手下爪牙走狗们通通噤声。
张宏凑到万历身边低声道:“万岁爷这事儿,要不,您还是发个话儿·”
这时候,万历偏生就执拗起来了,凭啥每次都是我怂了?不行,这一次,朕就要雄起一把。
他半睁半闭眼睛,似乎没听到老太监说话一般,这个态度张宏好歹也是数十年在宫中的人精,他与人为善不代表他没眼力,顿时就尴尬的不行,心说看来万岁爷这次是铁了心要跟百官拗上了,当下干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站直了腰却对下面申时行无奈地笑了笑。
申好人心领袖会,顿时就不吭声了,他作为朝野赞颂的申长者历来奉行的就是紧紧管好自己的嘴巴,如今试探了一下皇帝,眼瞧着皇帝不肯开口,那就别触皇帝那个霉头去给小皇帝落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就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他不吭声不代表别人不吭声,像是许国许阁老作为徽商在朝廷的代表人物,这个头他必须要出,若不然,徽派官员凭啥顶他许国做阁老,不就是为整个徽派争取利益么,就像是张四维做阁老,宣大的商户们也不知道因此得了多少好处去,别的不说,光是每年九边的粮食布匹各色物资的买卖,就让那些人赚的盆满钵溢。,
这就像是历史上的晋商,明末晋商私下勾连女直,《清实录》上就写野猪皮努尔哈赤对晋商们【皆厚给资费,书七大恨之言,付之遣还】,故此有清一朝,晋商富甲天下,说白了,资本是逐利的,俗话说,有奶就是娘。
故此许国许阁老依然不依不饶,万历坐在龙椅上眼珠子一转,就说,要不,全抄一通送阁转发史馆?
这是故技重施了,就是发到邸报上让朝野议一议,许国一瞧,没奈何,只得答应了。
这邸报下去了,到了宁波,颜山农颜老头看了就破口大骂,他可是逮谁骂谁的主儿,高拱,他骂过,徐阶,他骂过,张居正,他骂过,张四维,他骂过,如今小小一个许国,他骂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骂许国许阁老是自跌身价儿,说白了就是许阁老还没资格让他骂。
这时候,人民曰报第一版已经准备开印了,颜老头当即改了主意,匆匆写就一篇《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就放在人民曰报头版头条。
第二天,《人民曰报》问世,铺天盖地,首印了一万份,定价十文钱,顿时被哄抢一空,陈继儒不得不求爷爷告奶奶,让那些印刷工匠们加班加点,三天总共印了五万份出去,开大明之先河,也把一众名士们给忙得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