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鸳鸯伸手一拍脑门儿,“瞧我糊涂了,却是忘记介绍他的本名儿,他呀!姓郑,么国蕃,字凤璋,号玉散人““说着,就咯咯笑了起来,随即用文人标准的口吻道:“如今一个微末的前程,大明国舅。”
对于曹鸳鸯的淡淡取笑,乖官只好抿唇微笑,只当不晓得,可这个介绍却是把侍墨和三七两个丫鬟给吓唬住了,国舅?
国舅自然不是什么职业,也没甚值得骖傲的,可曹鸳鸯用这种玩笑的口吻一说,却也符合她交际达人的性情,如此介绍,方显豁达,也亲近人,若是正儿八经给人介绍,这就是威名赫赫的郑国舅,未免首先叫人失却三分亲近,由此可见曹大家的手段,的确是交际场上的达人。
旁边薛五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个做出队生若只如初见惭郑国舅,得了扶桑国主馈赠一座银山的郑国舅,用佛郎机炮强拆了王阁老家的郑国舅”
怪不得昨日那般傲气,果然是有那个资本的。薛五忍不住就想到,对于昨日的略略不平心思,倒是熄灭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同样是卖,在城外的窑子里头卖,只能卖七文钱,俗称婊子,在南市十六楼卖,打个茶围就要十两银子,俗称大家。而乖官折腾人,他若不是国舅,只好叫装逼,别人要鄙视他,可他是国舅,那就成牛逼了,别人还认为是理所当然。,
即便是薛五这等人物,也不能免俗,觉得一个能作以生若只如初见m国舅有资格一刀把自己的爱驹斩了自己还可以不生气,若是换个走江湖卖艺的如此,别说她不依,即便昨儿那个陆弼,也要先叫应天府衙门拿人了。
说到底了,终究还是权势作祟,你可以不为五斗米拯,可五石米呢!五百石,五万石,五百万石,谁能真个不拯!
不过,薛五是女人,女人总是有些小虚荣的,故此,她并没有打算就公轻轻放下,总要找回此面午的,故此,一亨了一声,道!,皴腆儿我在城外打猎,身子乏了,不在状态,若不然,你未必能躲过我的弹子,更不可能轻易杀了我的玉花的“”
瞧着她略略高仰着的修长脖颈,乖官心中一笑,当下腼腆一笑,惭悔“”
他又拿出大杀器,装乖卖萌,薛五瞧着他脸上的笑,顿时一怔,这时候才省起来,如果传闻不错的话,眼前这位似乎才”十四岁。
千言万语,不抵乖官一笑,他这腼腆的笑容就提醒别人,我才十四岁,你多大了?这么一来,薛五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儿,两颊顿时腻腻一层酡红,讷讷却是说不出话来,而乖官身后的樱井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