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带头把桃花坞烧掉的伍秀才满脸开花嘶声悲鸣,大头却是嘿嘿笑了起来,小孩子残忍起来,那是极其之恐怖,譬如一脚把青蛙踩爆、抓住小兔子活生生扒皮、攥住小鸡小鸭一捏死一个连续捏几十只兴高采烈他看伍开希跪在地上双手扶在地面呜呜呜悲鸣,当即又伸脚过去,一脚就踩住了伍开希的手指头,脚掌一捻,顿时就碎了一根指骨,这一下却是十指连心,比刚才用刀柄敲掉满嘴牙可是疼多了,顿时就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声音直如荒斋古坟野外厉鬼咆哮。
那副千户孙应龙看这位单小爷玩的兴高采烈,顿时就给左右两个亲信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亲信心领神会,顿时过去,一左一右就挟持住伍开希让其动弹不得,大头兴高采烈,就好像以前踩鱼鳔的感觉一般,对着地上伍开希的中指一脚又踩了上去,(比以啊)鸡一声(没看懂是什么意思),顿时又把中指踩的粉碎,青石条板铺就的地面上血肉模糊,白森森的是骨头,青色的是筋,血红血红的是烂肉
众人全被大头的残忍手段吓着了,那些秀才们纷纷再次倒退了一步,这时候,却是把原本被护在中间的府学教谕朱彧给露出来了。
这朱夫子瞧见自己的学生如此之惨,脸上涨紫,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顿时,多年养成的浩然之气就让他大踏步往前头迈了几步,怒声喝道:“奸贼,住手。”
大头抬起头来,对着他咧嘴一笑,小孩子心性纯洁,并没有比大人想的那般复杂,踩碎伍开希的指骨,在他眼中,其实不比刚才扇伍开希大嘴巴子严重,但是,这个笑容落在朱彧朱夫子眼中,未免就是黑白无常的狞笑一般,生生就吓了一跳,居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反应过来,吾乃堂堂进士出身,岂能怕这走狗。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就又往前踏了一步,“奸贼,有本事,血洗我宁波府学,我宁波府学数百生员,天下数十万读书人,终究饶不过你,青史斑斑,必定会记下今天”
瞧着这位夫子慷慨激昂,顿时又把秀才们的士气给鼓舞了起来,慢慢又往中间围来,这时候副千户孙应龙心道,终究论到我老孙出场了,他顿时就拨开众人,站在了小窦子的身侧略略落后一个身位的地方,先是冷渗渗笑了两声,接着,就大声道:“青史斑斑?这位夫子,你是在说笑话罢?我告诉你,今儿这人很多人,很快就不是秀才了,不但自己不是秀才,而且三代不得入庠。”
果然是锦衣卫副千户,手段好生了得,这句话一说,顿时就又把秀才们给吓了回去,三代不得入庠,这个罪名可是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