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官顿时色变,泥马,居然敢骂我?
“少爷,这厮说的什么意思?”大头忍不住就问乖官,不远处的闻人氏赶紧充当翻译,幸灾乐祸说道:“他骂你家少爷是混蛋”心里面就接了一句,郑乖官,你混蛋都算轻的。,
吵起来罢打起来罢闻人氏眼神中似乎有火焰在跳舞。
大头一听就毛了,这番邦小国的兔崽子,居然敢骂我们少爷,他是有脑子的,作弄人的手段不缺,当初南下宁波的时候他在船上装傻说一树梨花压海棠,少爷要娶好多老婆给郑家开枝散叶,硬生生把颜小姐给气跑了。如今看有人骂自家少爷,眼珠子一转,就对身后的人说:“你们都听好了,跟我一起喊,就喊,你才八个鸭奴,你们全家都八个鸭奴”
说完,他还一二三起了一个调,然后,那些颜家的家丁和试百户胡立涛以及那二十个精锐手下一起就轰然喊道:你才八个鸭奴,你们全家都八个鸭奴。
上百人齐声大喊的气势,声音简直可以冲破天,马鹿野郎在扶桑语中是感情比较激烈的侮蔑词,立花宗茂被这么多人骂了,当即色变,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连着两个马鹿野郎,已经让他吃不消了,而闲的没事恨不得双方打起来的闻人氏立刻就对立花宗茂喊道:“他们说的是你们全家马鹿野郎。”
这一翻译,立花宗茂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伧]一声就把他老爹高桥绍运送给他的名物备前长船长光给整个抽了出来。
这一年多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开来,立花家大多数重臣沉默的反对,妻子的反感、甚至不跟他同房,连立花家家督的象征、名物雷切都没有交给他,这些无时无刻不压抑在立花宗茂的心里头,越积越深,而如今,一个小鬼,居然敢如此侮辱他,武士的名誉往哪儿放?
把备前长船长光的刀鞘往前面地上一扔,立花宗茂双手高举过顶,摆出雷刀的架构,刀刃在黑夜中闪着冷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