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么?难道要我学魏晋狂生,把你身边的女人一拉跑到树林里面去野合不成?
他是受过后世平等教育的人,总有那种[我虽然不赞同你说的话,但我认为你也有说话的权力],所以,别人说他,只要不是谩骂,大多还是能心平气和地说话的。
“其实,陈贤兄,我得向你道歉,方才我说菩萨入胎那段话,只是给我家这个小丫头逗着玩的。”他咳嗽了一声,突然弯腰对陈继儒一礼,旁边董其昌一愣,觉得这郑国蕃十三岁怎么如此城府深沉?陈继儒陈贤弟几乎已经是以掌掴面扇他的脸了,怎么他难道他真是菩萨入胎,有唾面自干的涵养?
那位苏州名妓曹鸳鸯也愣了愣,要知道明朝的读书人大多数都是秀才报仇从早到晚,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涵养的读书人,何况还是一个经天纬地满腹才华的少年,居然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陈继儒被他深施一礼,也觉得纳闷,他以骂人出名,但却没碰到过这样的读书人,不但跳起来撸起袖子反驳,居然还还礼?这厮难道脑袋是秀逗的么?我是在骂你,你没听出来么?
“不过”乖官话头突然一转,眉梢挑动,看了曹鸳鸯两眼,再看看陈继儒,尤其是看曹鸳鸯,看得天然呆小师妹有点儿毛骨悚然,心说这少年眼神怎么如此锐利,隐隐刺得肌肤作疼。,
这当然是夸张形容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乖官从脚往头,用后世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眼光来看,也就是所谓阅尽繁华的看法,先看脚,然后顺着脚看臀,接着蜿蜒而上,看胸,最后才看脸蛋,不管如何标榜,这是极其之猥琐的看法,基本上能看得女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如此上下打量完曹鸳鸯,然后对陈继儒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虽然古怪,可更加古怪的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表示[你携妓出游,我在,我看,这位长相不错]
“刚才没看曹小姐,主要是因为,我小时候生而有异象”他很容易就掌握了众人的谈话节奏,侃侃而谈,虽然没说自己有什么异象,只是说起年纪小小,顺天府潭柘寺的方丈就鼓动他出家,这事儿后来虽然没成,但方丈和尚却跟他关系不浅,他有时候很苦恼,就跑去问方丈。
至于问方丈什么问题,乖官还是避而不谈,只是说方丈对他讲,“你可知道五祖演禅师开悟作的什么诗词么,诗曰,佳人睡起懒梳头,把得金钗插便休。大抵还她肌骨好,不涂红粉也风流。”
几人被他吊起胃口来,只有小倩,隐约觉得自家少爷又在胡扯,只是这时候有所谓释儒道三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