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笑笑,“南洲牙刷寄来日,去垢涤烦一金值。牙口好胃口才好,赵家哥哥,任何东西,贵总是有道理的。”
他这两天是真接受不了没牙刷的日子,一有钱,当然就要消费一翻,有了钱也舍不得用那不是他的作风。
“小相公真是出口成章,作的好诗。”他嘴上夸,心里面却是觉得未免太败家了,刷个牙也要一金,果然是名士的做派,听说国初有位大名士,嫖个妓也要让姑娘先用牛乳洗澡,怪不得有人说,自古名士如名妓。
“这个是郭钰郭茂才的诗,可不是我作的,赵家哥哥且坐,我得去处理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小相公不必客气。”赵浮沉欠了欠身,郑国蕃就笑,“我倒是忘记了,这房子如今已经属于德艺坊了。”
不提他这些繁琐生活细节,只是,这银子到手,他却是发现,写书速度突然就慢了下来,不由就长叹,果然,后世毛病一并带过来了,不过他也写了一半多,德艺坊的三个刻工也开始在院子里面同步雕刻,只好当是等这些刻工的进度了。
虽说速度慢了下来,陆陆续续写下来,也已经写到了燕赤霞大战千年树妖姥姥,赵老店主日日过来督促,郑国蕃随写他随看,大呼过瘾。,
这时候神魔小说的打斗路数还停留在你一刀我一枪你来我往上面,即便是西游记,描述孙猴子跟人开打,也无非就这个路数。而郑国蕃是什么人,个中翘楚啊!把一场打斗洋洋洒洒写了两万字,其中双方斗法,不乏惊心动魄之处,叫观者如痴如醉,赵老店主看得大呼过瘾的同时,未免庆幸自己家侄儿的果断,这书日后挂了德艺坊的名头去卖,肯定是赚得盆满钵溢。
眼看本书就要收尾,赵老店主愈发叮嘱三个刻工,一个字多加一文钱,三个刻工果然每天就又多干上一个时辰,要不是因为日起日落,倒是恨不得干满十二个时辰才好。
写到第九天的时候,单老管家回来了,他刚进大兴县城,就听街面上人说这郑乖官勇割双头的故事,停下脚步听了数句,说的可不就是自家少爷,心下诧异,加快步伐就往槐树胡同去。等到了家门口,瞧见院子里面热火朝天,几个刻工坐在院落靠围墙的地方,把模板夹在双腿间,拿刻刀雕琢,木屑纷飞,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先生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背在身后,在院落中来回踱步,原本放在堂屋中的桌子被搬到院子里面,上面放着几个粗瓷碗,一个窄颈阔肚的茶瓯,自家儿子单思南正趴在几个刻工身边瞧人家做活。
他大声咳嗽了一声,单思南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