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争,虽说看八卦的心理大得让整条街挤了上千人,还陆陆续续有人问怎么回事又往这边挤,可衙门人一发威,到底还是有效果的,顿时把衙门口沿着左右两尊石狴犴清出了几步方圆的空间来。
那唐三在街对面正靠在墙上比划着鸟铳如何把丹药射到房梁上,刚刚喊着要请唐三吃酒的汉子被后面一挤,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唐三身上,唐三一瞪眼珠子,一把推开他,嚷道:“盘子架稳了,瞧你这站也站不住的架势,怪不得射不远,再挤,把你射到房梁上去。”
众人轰然大笑,那汉子回味了一下,才听出里面的味道来,脸上涨得通红,捏了捏拳头,再看看膀大腰圆身高超自己一个头的唐三,硬生生把气又咽了下去,赔笑道:“不比哥哥是练过拳脚的,我一定把持住,哥哥继续说下去。”
唐三哼了哼,正要说话,就听见上面一阵老鸹一般的笑,“不就是郑家小官杀了人么,说的天花乱坠的,说一千道一万,郑乖官最后也要偿命。”
众人抬头看,楼上推开一扇窗户,一个婆子探出头来,一头花白的头发挽着髻还插着两根钗子戴着一朵花,正一脸不屑的笑。
话说,这县衙对面大多数是没什么店铺人家,衙门和寺庙一般,在群众心目中那是煞气聚会之所,是以谁也不会和衙门门对门的,这户人家的大门是朝着另外一条街的,却不碍人家推开窗户说话。,
那婆子好毒一张嘴,刚说完杀人偿命,又冲着楼下那汉子一阵怪笑,“那汉子,你说你一定把持住,老娘却不信,不过说你能射到房梁上,我也不信,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字荐你,流。”
下面哗然大笑,那被讥讽的汉子脸色红了青,青了白,抖索着嘴皮子指着楼上,“你你这遭瘟婆子,你你”
楼上那个姓范的婆子在前街开个卖茶汤的铺子,年轻时候也是个走街串巷的风流人物,一张嘴尤其厉害,闻言探身,双手扶在窗户边上,胸前就耷拉到了窗户外面去了,随着范婆子说话一阵乱晃,“你什么你,老娘还就不信了,你能射到楼上来,来啊来啊!”
楼上口水纷飞,楼下的汉子气得浑身乱颤,到底唐三讲个义气,不管怎么说,自己骂那汉子那是男人之间的内部矛盾,楼上多嘴的范婆子却是外敌,于是拍了拍那汉子肩膀,低声道:“别跟这等年纪一把、人老珠黄、口没遮拦、奶梆子像没米的空口袋一般的老姑婆计较,若是被她多嚷嚷几句,丑也丑死。虽说是个人都不会相信有人肯去放下身段调戏这等老媪。”
被骂的汉子得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