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之下。
张一氓等人自觉与东丈两人隔得老远,坐在最后边的木桌上,这个位置很巧妙,充分给与两人一定的私密空间,也不会显得太过疏远,至少对两人的谈话若不凝神去听是听不见的。
此时几人各做各的,好似对东丈与忽必烈的交谈全无兴趣,实则却都在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对此忽必烈自然也门清,将酒壶搁在桌上往前轻轻一推,笑道:“这酒不错。”
说完没等东丈回应,左手稍稍扬起往外挥了挥:“你们也下去吧。”
说的自然是那三百名围拢在周围的蒙古死士,两人接下来要谈的东西涉及私密,不可能让无关之人在旁聆听。
屏退下人毋庸置疑,但众死士如何真能听令,他们的命就是忽必烈给的,此行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哪有真让主子涉险的道理?
自然是不愿动弹的。
“嗯?怎么,我的话都不管用了么?”
见众死士均无一人动弹,仍静站四周,忽必烈白净的脸色忽的一沉,鼻腔微微冷哼。
“王爷,我们奉命护您周全,岂能独自逍遥,擅离职守?”
最后还是作为临时统领的裴彬出言解释。
一旁的子聪也是一幅理当如此的表情,他已经算错了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必不可再错了,也错不起,他失算在了黄嘉对那个冒牌货的神情,这是他的疏忽,也是失职,已然将忽必烈置在危险当中,内心的惶恐可想而知。
面对一干下属的死忠表态,谁知忽必烈却哈哈大笑起来,继而转头看向了站在队伍身前的子聪与裴彬,道:“你们觉得,你们待在我的身边就可护我周全了么?”
“这”
裴彬哑然。
摇了摇头,忽必烈瞥了眼对面不为所动的东丈,又道:“既然我已经站了出来,那此行的结局只有两个。”
“还看不明白么,面对这个男人,人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下去吧,我跟他聊聊。”
稍稍看了眼脸上挂笑的东丈,裴彬最终还是带队撤离到了十丈开外警戒四周,将场子留给了忽必烈与东丈两人。
八思巴与黄嘉没有动,仍然静静站在忽必烈身后,他们一个是忽必烈的贴身保镖兼下任国师,一个则是忽必烈的胞妹,留在原地也在情理之中。
“你很不错。”
细细打量这个气度不凡且处事不惊的蒙古四王爷,东丈由衷赞叹一声。
“呵呵呵,这种客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