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脚下。
群雄左瞧瞧又望望,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单属于这个男人的恐惧,众人脚下是堆积如山的残尸碎块,早先惨烈厮杀的一幕不由得又跳跃脑中。
盯着那位头发高高扎起,赤裸上身、手持黑刀的男人,群雄只觉有一股寒气直至尾椎骨穿涌天灵盖,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都能感受到对面那具野性肌肉之下所隐藏的狂暴能量,一时之间,大场鸦雀无声,没人胆敢吱声。
东丈肩抗黑刀缓视三圈,眼眸所过之处群雄皆纷纷避开了目光,谁人都不敢与他对视。
抽刀拉带,东丈忽然嗤的一声将黑刀翻了个身扎在地上。
继而空手踱步缓缓走向纳士山庄,众人见之莫名心季,不知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些什么,均眼神紧随男人身形而动。
此时纳士山庄仍有不少存留的小厮,见东丈缓步而来,不由得都吓得连连后退,更有甚者更是小腿肚一软,跌倒在地,嘴唇嗫嗫说不出话来。
东丈见之笑了笑,道:“给我取一壶酒。”
小厮闻言先是脸露诧异,继而赶忙点头,但身子却仍僵在原地。
东丈眉眼一挑:“听不见?”
“听见了听见了,小的这就给您去取。”因惊吓过度,小厮在东丈的提醒之下这才回过了神来,并在那道冷漠的眼眸注视之下,连滚带爬的就往山庄里头玩命跑去。
“呵.....”
微微一笑,东丈走到山庄庄门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之上,此时的玄铁刀正孤零零的扎在远处,周身无一人胆敢靠近,更别提上前抢刀了,就生怕距离近了引得那个男人误会,现在的东丈,威慑力已达到了顶点。
这些全是他用双手拼杀出来的震慑力,群雄心服口服,老一辈人所说的脸上没毛办事不牢,这话在这个男人身上并不适用。
二十三岁的年龄,这个男人已踏上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上的高度。
兴许是无聊所致,坐在台阶上的东丈忽然并指往上点去,但听休的一声急响。
那挂着白幡的横匾立时就被击了下来,于半空不住旋转,跟着一只手往上探去,啪的一声,稳稳抓住了翻滚而下的横匾。
群雄举目往来,就见东丈单手将长达七八米的横匾哐的一声砸到脚边,紧接运气于掌,一股热浪呼的就将横匾之上的白幡尽数吹飞。
这时去取酒的小厮也已奔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庄门口台阶之上的青年,吓得他赶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