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头上的十门佛朗机炮轰鸣起来,炮声隆隆。一枚炮弹正中盾车,可是预想之中的四分五裂并没有发生,只是一根横梁被打断,跳起的弹丸砸死了一个鞑子弓手。
其余的炮弹更是斩获不多。张峰的心不由得一沉,看样子光靠着火炮是没法阻挡鞑子了,那就只能尽量多杀伤!
炮声不断,终于有一架盾车被两枚炮弹同时击中。砸出了大窟窿,后面隐藏的鞑子亡命逃窜。这时候城头上的火铳早就响了起来,凶狠的弹丸轻易击穿了鞑子的铠甲。在身体上留下致命的伤口,糜烂的血肉,迸溅的鲜血,骨肉碎成一片,寒冷的朔风中,不用半个时辰,就会冻成一尊尊地狱的雕塑。
还没靠近城池,就损失惨重,让这些鞑子几乎不敢置信,他们奋力推着盾车,终于进入了三十步的范围!
终于不用一味挨打了!
兴奋的鞑子弓箭手从盾车后面转出来,向城头射出了箭雨。
“快,上盾牌!”
健壮的民兵端着硕大坚固的硬木盾牌,挡在了垛口和火铳手的前面,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砰砰砰!
鞑子的弓箭相当准确,不过很可惜人力终于有限,除了盾牌之外,火铳手披着坚固的铠甲,偶尔被射中,也不是什么致命伤,除非是眼睛、咽喉一类的要命处。
骄傲的火铳兵还是被打出了火气,他们找准间隙,仔细瞄准,将一枚枚代表死亡的铅弹射进了鞑子的身躯。
无论是多么精锐的神箭手,一枪不死即伤,总之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起初鞑子还能靠着人数优势,压制明军,可是渐渐的弓箭的弊病就暴露出来。人力毕竟是有限的,连续射箭十几次之后,两条膀子就像是断了一般,肌肉扑簌簌乱抖,根本不受控制。
鞑子的弓箭失去了准头,而火铳手却士气旺盛,他们肆无忌惮的向城下射击,打得鞑子根本抬不起头,只能龟缩在盾车的后面。
……
“蒙古大汗的勇士,也不过如此吗!”鄂木布楚琥儿故意说得很大声,让督战的粆图听到,你不是狂么,你不是目中无人么,怎么样,换你们攻城,不一样是饭桶!
“混蛋!”
粆图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骂明军,还是骂那些幸灾乐祸的台吉!
“你,你,你,带着三千人,给我冲上去,今天夜里,我要在营州睡觉!”
一口气指派了三个千夫长,鞑子生力军冒着炮火,一鼓作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