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托摔下马,反倒使得他躲过了一劫,藏在马尸体下面,漫天的箭失并没有射中他,只是额头被铁砂子集中,掉了鸡蛋大小的一块皮。
不过他的运气到此为止了,挣扎着逃跑的时候,正好被杜擎给提了起来。抢过硕托的腰牌,杜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贝勒!货真价实的贝勒!
“大人,大人,捉到大鱼了!”
杜擎单手提着硕托,像是疯了一样,撒腿跑到张恪的面前。
“杜兄,这家伙是谁?”
“大人,看看这个。”杜擎把腰牌送到张恪手里,在一旁的奉集堡守备刘希伟伸长了脖子,仔细的看着。
“啊!”
刘希伟失声惊叫,差点咬中舌头。
“哈哈哈哈,张大人,奇功一件,奇功一件啊!”刘希伟狂喜道:“张大人,下官听说过此人,他是奴贼大贝勒代善的此子,老奴的孙子,他大哥叫岳托,可是建奴的悍将!这小子也是贝勒,相当于俘虏了郡王,这些年来,还有这么大的功劳吗?”
虽然俘虏硕托的功劳要归张恪,可是他刘希伟好歹也能分到一点。就是这一点,也足够他飞黄腾达了。
祖坟冒青烟了!
刘希伟跪在地上,不停朝着东南西北磕头,脑门都磕肿,嘴里不停的谢各路神仙。
城中的军民百姓,听到之后,也是陷入了欢腾之中,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作为全军的统帅,张恪虽然兴奋,不过他还保持着清醒,不管立多大的功劳,都要有命享受才行。丢了一个贝勒爷,建奴肯定疯狂的报复。
当务之急是清理瓮城残余的建奴。加强城防。
张恪把意思一说,刘希伟主动从地上爬起来了,他带着一部奉集堡原班人马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
不得不说,这帮家伙打顺风仗的能耐比大清堡的兵一点不差,甚至犹有过之。他们不顾一切的猛杀猛砍,在他们眼中,一个个建奴肩膀上扛的不是脑袋,而是白花花的五十两元宝!
“杀奴!”
战鼓疯狂地敲着,士兵亡命般呐喊!遍地都是尸体,浓稠的鲜血汇成了河流。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没有见过如此凄惨的场景。
建奴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经百战的白甲兵被利箭穿透,单腿跪在地上,眼中还带着惊恐,仿佛雕像。更多的马甲锐兵被铁砂子击碎了脑袋,脑浆子崩了一地。
侥幸活下来的不是没了胳膊,就是断了大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