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打颤。
但眼里的恨意,却犹如实质。
他太恨姬谨行了。
尤其是,那药的副作用,发作的间距一次比一次时间短,一次比一次剧烈。
他甚至怀疑自己,下次这药再发作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受不了痛,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姬谨行从肖卿身上移开了目光,他沉声喊道:“来人。”
侍卫应声而入。
他以目视肖卿:“带下去。”
侍卫恭敬的应了。
肖卿抬起一头冷汗的脸,再一次被姬谨行的冷漠给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真正正的在无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犯人一样,吩咐别人把他带下去……
肖卿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姬谨行!”
姬谨行平静道:“你放心,我还要从你口中问出跟朝廷中人的勾结,你暂时死不了。”
“姬、谨、行!”
一声声,恨意满满。
姬谨行却不再理会肖卿,让侍卫直接把肖卿给拖了下去。
肖卿想反抗,却因大势已去,外头埋伏着的人都被清掉了,自己也因着药的副作用发作浑身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侍卫像拖死狗一样将他脱了下去。
他太恨了!
然而,他最恨的是,他的恨意,在姬谨行这儿,根本无足轻重。
姬谨行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恨他。
……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方菡娘,姬谨行,以及晕倒在地的林浩帆。
姬谨行又去检查了下方菡娘脖颈上的伤口,见血已经彻底止住了,伤口并不是很深,但在雪白的脖颈上,还是显眼的很。
姬谨行闭了闭眼。
看着这个伤口,他怕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失控。
方菡娘立马诚恳的认了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若是直接拒绝了林浩帆的邀请,说不定就没有后面这一桩烦心事了。
姬谨行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人心机歹毒,即便没有林浩帆,他也会找别的时机寻你我的麻烦。”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只是,无论如何,你答应我,以后不可这样故意让自己置身险境了。”
方菡娘微微有些愕然的抬头看了看姬谨行——她以为自己会被狠狠收拾一顿的。
实际上,姬谨行确实很想狠狠收拾她一顿。
只是他更心疼她——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