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材治好贵府小姐的病,还是能办到的!”
平国公老夫人说的和蔼可亲极了,可是话里头夹杂着的钉子,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平国公非常欣慰的看着他的老母亲。
他是知道的,母亲上了年龄后,最喜欢那些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也最是心软。
方才他还在怕呢,这安家人,万一到时候一哭一求的,把他娘的一颗慈心给哭软了,到时候再应了安家这桩亲事,那可就麻烦了。
眼下见着他娘果决刚毅的气势尚在,他就放心了。
淮水伯一听,平国公老夫人竟然都放出这般看似和软实际决绝的话了,慌得要死,哪里还顾得上女儿跟妻子闹着要同平国公府结亲的事!
他的妹妹本来就是平国公府的二夫人,尽管不算主系,但至少眼下几十年内,他作为安二夫人的嫡亲哥哥,是平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亲戚,完全可以靠着平国公府这棵大树乘凉。
哪里像现在,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得要断交了!
淮水伯忙赔着笑脸,顾不上什么脸面,拉着平国公的衣袖,告饶道:“阮兄,阮兄!”
平国公不着痕迹的从淮水伯手里头抽出自己的衣袖,板着脸,对淮水伯道:“伯爷,自重!”
这种疏离又不客气的语气,让淮水伯整个人像是泡在了苦药里头。
“咱们,咱们好歹是亲戚啊……”淮水伯有些急了,又不好再苦苦上前纠缠,愁苦道。
亲戚?
呵,要不是亲戚,早就把你们打出去了。
平国公面无表情的想。
在这时,安如意似是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抱着头尖叫道:“不,我不走--我要在平国公府!我是你们阮府的人!”
竟然喊出了这等不知羞耻的话……饶是淮水伯,都有些没脸,恨不得立马堵了自己闺女的嘴。
方菡娘扶着老夫人往后走了走。
安如意眼下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了,昨儿她能做出以头触墙,以死相逼的事来,今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没有理智的事。
老夫人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安如意这一惊一乍的折腾。
好在方菡娘扶着老夫人退得早,没几息功夫,安如意竟是挣扎着推开她娘,想要朝平国公老夫人扑去。
不管她是想下跪求饶或者是行凶,方菡娘都不会让安如意这种人再碰到老夫人的一丝衣角。
“拦住她!别让她扰了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