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不由得嗤笑一声。
一副心疼女儿心疼到不能自已的模样,不照样在席上开怀畅饮?
平国公将杯子随意掷在地上。
一代武将之后,竟也到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叹。
嘱咐小厮将淮水伯送去客房休息之后,平国公又问长随:“三少爷那边如何了?”
长随忙道:“上午时小的还依国公爷的吩咐给三少爷送去了补药,看三少爷气色,精神,都好了不少。”
平国公点了点头:“既然身体已经好转,你去唤他过来。”
这桩事,终究是他不谨慎惹下的祸事。
阮楚宵很快就过来了。
毕竟是习武之人,落水这还没几天,今儿下地走动已经看不出半分病容了,只是脸色还稍微苍白了些,除此之外,看上去比普通年轻人的神态要好得多。
平国公随意的指了个座位:“淮水伯府这桩事,你怎么看?”
一提到淮水伯府,阮楚宵的脊梁一下子都挺直了。
“是儿子的错。”阮楚宵抿了抿薄唇。
平国公嗤笑一声:“废话,不是你这当儿子的错,难道还是我这当老子的错?”
阮楚宵脸色不太好看。
平国公神色有些慎重:“我就问你一句准话,这安如意,你打算如何?”
阮楚宵脸色更难看了:“我对安如意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是断断不会娶她进来的。”
平国公气笑了,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副镇纸扔向阮楚宵:“你倒是挺坚定的,那你救人前,怎么就没考虑下人家可能会因着你救命之恩而赖上你的后果?”
阮楚宵沉默了,他没有躲,任那镇纸砸向自己的脚,然后在自己的脚边摔的四分五裂。
平国公说的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没有考虑过。
因为,他下水救人时,一直以为,落水的人是方菡娘。
而方菡娘,即将嫁进谨王府成为王妃。
自然也不会反过头来用救命之恩来要挟阮楚宵。
再说了,即便方菡娘还是未曾婚配,阮楚宵也相信,也方菡娘的为人,是不屑于做这些卑劣之事的。
阮楚宵这般沉默,平国公越发气了。他指着儿子的鼻梁教育道:“听事发时在场的下人讲,你救人的时候,倒是毫不犹豫的很!我还以为,你对那安如意也有那么一丝两丝的意思!既是无意,那你为何那般毫无章法?!会水的小厮婆子难道少吗!……像你这样的不谨慎,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