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费口舌,便转移了话题,方芝娘懂事的细声道:“……那,大姐,我们快点进去吧,外祖母应该还在等着我们呢。”
方菡娘柔柔的笑着,摸了摸方芝娘细细软软的头发,笑道:“好。”
方菡娘把满腔情绪都吞到了肚子里头,笑得温温柔柔的。
但她自己却很清楚,她不会放过故意造出这个流言的人的。
绝对不会。
方菡娘同方芝娘方明淮进了芙蕖堂正厅。
因着绿莺在芙蕖堂里头严格把关,平国公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个在外头已经甚嚣尘上的流言。
若是知道了,怕是最为疼爱早逝苦命闺女的老夫人,会当场被气晕过去。
平国公老夫人笑吟吟的拉着方芝娘方明淮的手,一边一迭声的嘱咐绿莺赶紧吩咐厨房把热着的饭菜端上来,一边亲昵的问着两个孩子今儿可曾遇到什么值得一说的事。
其实施衣施粮值得说的地方倒是有挺多的,但是有的事是太苦了,不方便同平国公老夫人说;有的事是太险了,他们不愿意同平国公老夫人说,怕她担心。
方明淮想了想,就挑了桩不轻不重,又比较有意思的事同平国公老夫人说了:“……说起来,今儿我们在街上倒是遇见不少穿着我们送的那些棉衣的人。看来大家穿的暖和了,也就有精力出来溜达溜达了。”
平国公老夫人上了年纪,除了爱看子孙绕膝外,就是爱听一些邻里百姓的琐碎之事。
平国公老夫人一想想那场面,就颇为感兴趣:“大家还不知道这是咱们家送的吧?”
方明淮道:“不知道呢。大姐在我们身份这一块瞒得可严了。这两日不少乡亲都说要给我们立生祠,大姐硬是不留半分痕迹,还劝乡亲们有立生祠的钱,可以多买些种子。因着今年被冻死的人不少,明年田地怕是要有些荒了的……”方明淮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毕竟这件事确实有很多让人心里头发沉的地方。
方明淮即便费劲心思想同平国公老夫人说些开心点的事,说着说着也难免带出几分湿漉漉的泥土来。
方芝娘也是个心思灵巧的,她见弟弟情绪低沉下去,老夫人眉眼之间也带上了几分悲色,想了想,又细声细气道:“说起来……眼下好多人倒是知道了那棉衣是粗云楼做的。好些个百姓都在打听粗云楼在哪里呢,都说这种义举之店,他们更加信赖店家不是那种黑心商人,布匹啊衣服啊肯定更有质量。”
方菡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