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话就不必说了。”
东都侯夫人听着前头的话面色好了不少,然而听到后头那句“别的话就不必说了”,脸色倏地就变了。
偏偏安平翁主还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同那薛婆子吩咐完了立即含笑回过头来同东都侯夫人解释道:“……我们做晚辈的,总得顾忌着长辈的身子。您说对吧?”
这是最基本的孝道。东都侯夫人还真是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她就像被人暗中打了一拳一样,脸色有些发青,强笑道:“你说的很是。”
私底下却是有些很不高兴了。
在东都侯夫人看来,在眼下人人都对平国公府避之不及的关节眼上她过来提亲,虽说是纳妾,但也是给足了平国公府面子。
真真是不识趣。
东都侯夫人心里头不禁嘟囔了一句。
等薛婆子领命下去以后,花厅里头就变成了一片安静。
安平翁主也不同东都侯夫人说话,她喊人拿来了一本账本,面上有些歉意的对东都侯夫人笑了笑:“临近年关,正好庄子上铺子上都有账本要核对。怠慢夫人了,还请见谅。”
你知道是怠慢你还看账本?!
东都侯夫人脸上那敷衍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她忍了又忍,决定还是说个话题,不然她怕她看着安平翁主在这里看账本,会气到吐血。
“……眼下你们府上姓方的那位表姑娘,还住在芙蕖堂里头吗?”东都侯夫人问起了她比较关心的几个问题。
果然,是冲着菡娘来的。安平翁主翻账本的手微微顿了顿。
虽然安平翁主对东都侯夫人的无礼有些恼了,但安平翁主一想到人家毕竟是怀着好意上门来提亲的,看上去又有些急迫,急迫之下不太遵守礼数,也是勉强能说得过去。
安平翁主这般一想,对东都侯夫人的态度就和缓了两分。
她将账本合上,微笑道:“不知侯夫人问的是哪一位表姑娘?眼下府里头有两位姓方的表姑娘呢。”
安平翁主自然是知道东都侯夫人问得是方菡娘。
但她作为女家,不能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样子来,不管拒绝与否,总得矜持几分。
东都侯夫人微微一愣:“两位姓方的表姑娘?”
安平翁主这才笑着解释道:“看来侯夫人还不知道,我们府上的姑奶奶,有二女一子流落在外。除了之前同我一起去参加太子妃娘娘生日宴会的菡娘,还有两位,前两日刚回到府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