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故意放慢了步子。
方明淮从后头一把抱住方菡娘的腰,讨好道:“大姐,你刚才生气啦?那我这就去休息,马上就去。你不要生气了,是淮哥儿不好。”
方菡娘本就是佯怒,眼下被弟弟这般讨好的哄着,哪里还绷得住脸。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拉开方明淮的手,点了点方明淮的小脑袋。
……
芙蕖堂里头一片欢声笑语,暖意融融的。
相比之下,二房,则是一片凄风惨雨。
原因无他,阮二老爷,同安二夫人,从昨晚起就在吵架,一直到现在,两人还是谁都不理谁的冷战。
安二夫人一想起阮二老爷既然这般怀疑她,她就气得胸口疼。
后来她索性把他哄了出去,不再理阮二老爷。
本来一直彻夜守着生病的儿子,安二夫人就已经很心神交瘁了,结果早上起来,安二夫人听说阮二老爷非但没有过来问一句儿子的病情,也没有去衙门,更没有去二门那接外甥外甥女,而是陪着那个什么孔氏一同出门了,安二夫人的愤怒就达到了顶点,冲进了阮二老爷的书房,把阮二老爷书房里头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
阮二老爷自然是不知的,他是听孔氏说孔楚华的寿衣差点被几个乞丐扒了,再加上对安二夫人的愤怒,阮二老爷索性陪着孔氏去了义庄,祭奠孔楚华。
这趟去,不知道是因着昨日孔氏那一闹,还是怎么着,今儿义庄里头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几个差人恭恭敬敬的陪着阮二老爷跟孔氏祭奠了孔楚华的尸身。
等阮二老爷同孔氏都走了,其中一个瘦巴巴的差人腿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旁人都在笑他,他却脸色发白的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还笑!你们知道个什么?!你们知道刚才来的那位老爷是谁吗?!”
旁边一个胖差人哄笑道:“哎呦,看那位老爷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就知道,肯定是个官儿——咱们好好的伺候着就是了。他是谁怎么着了,还能弄死你吗?”
瘦巴巴的差人破口大骂:“这京城的官也是分五六九等的好不好?!你要知道,这京城是一个牌匾砸下来,能砸到三个当官的地方,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官也就罢了!刚才那一位,那可不是小官,那是二品大员,兵部的大官!人家动动小拇指就能碾死咱们!”
胖差人呸了他一口:“你这毛猴又开始胡口乱说,就你,还认识兵部的大官?!”
瘦差人从地上爬起来,喝道:“你可别不